老六死死地壓住他,不讓他動彈。
容子澈看著眼前的一幕,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以前還相信,法律會懲治惡人,可在看到如意一次兩次被傷害,他只相信以惡才能治惡,對裴老爺子這種人,根本不用留任何同情。
“老六,把他現在的樣子錄下來。”
容子澈靜默了片刻后,再次冷聲開口說道。
老六放開裴老爺子,拿出相機,對準了裴老爺子,裴老爺子死死地盯著容子澈,渾濁的眼里盡是狠厲,恨不得用目光,把容子澈千刀萬刮。
容子澈走上前,擋住了老六的攝像機,一字一句的笑著說,“怎么樣裴老,享受現在的感覺嗎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戲碼嗎怎么現在只會用這幅樣子盯著我”
“呸”
裴老爺子吐出一口血水。
容子澈看著自己衣服上的血水,頓了兩秒,忽然笑出聲,“你就盡管吐吧,接下來還有一夜,我會讓你清醒的感覺到,自己的尊嚴是怎么樣被揉碎,踩到泥土里的。”
容子澈往后退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扔給站在一旁的人說,“燒了。”
男人接住外套,一言不發的往外面走。
而在他走出去后,容子澈對老六說,“開始。”
老六再次把攝像機,對準了裴老爺子。
夜還漫長,房間里充斥著痛苦的叫聲,和狗低吠的聲音。
慕洛琛站在監獄的最外面等著,面色沉靜的如同此刻的夜色。
周文達快速的走到他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慕洛琛眉頭稍微擰了一下,而后散開,“隨他去吧,只要不弄死就好。”
周文達頷首,退到了一邊。
慕洛琛單手插在衣兜里,抬眸看著黑暗的某處,腦海里閃過今天在醫院里看到的那個女人,心頭隱隱的煩躁了起來。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為什么從和她對視的那一眼之后,那雙眸子就一直在眼前揮之不去。
心頭的煩躁怎么都壓不下去,慕洛琛從衣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其中一支,啪的一聲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之后,開口道“醫院那邊查出來了嗎”
“暫時沒有,院方說,給溫小姐做手術的,并沒有臨時護士的參與,都是醫院里資深的護士。”
而那些護士中,也的確有眼角長了一顆小痣的,但慕洛琛已經看過了,說并不是那個人。
周文達頓了下,繼續說“其他的臨時護士,當天院方只請了三個人,都沒有去手術室那邊。少爺,你是不是看錯人了”
因為太想少奶奶了,所以下意識的,看到別人,把那人當成了少奶奶了
慕洛琛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我沒有看錯,那個人的確存在過,監控沒有調查嗎”
“已經在排查完了,沒有發現。”
周文達回答。
慕洛琛的眉頭緊緊地聚在了一起,所有的證據都指明,他看錯了人,根本沒有他看到的那個人,可他相信自己不會出錯,那個人的的確確的存在。
她撞到了他懷里,也確實和他對視了。
慕洛琛沉思了片刻,掐滅了煙,“天佑呢情況怎么樣”
“小少爺受到了點驚嚇,現在已經在家里了,醫生剛檢查過,說沒什么大礙。”
“那就好”
慕洛琛說完這句話,緊抿了唇,沒有再開口說話。
夜色格外的濃稠,查理看著葉簡汐坐在椅子上,維持一個姿勢,很久沒有開口說話,動了下身體,想要說些什么,緩和現在的氣氛。
但一直沉默的葉簡汐,忽然打破了沉默,說“查理,等下我會自己離開,你回瑞典吧。”
查理頓了下,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