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澈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像塊木頭一樣。
劉副官面無表情,只要容子澈不打架,不鬧事,他樂意在門口站多久就站多久。
郭擎貼著墻壁,冷汗狂飆。
想催促容子澈走,可看容子澈一臉弒神殺神的模樣,哪里敢
死一般的沉靜了很久,郭擎準備開口說話。
容子澈卻驀地轉過身,死死地盯著他說,“誰讓你把她安置在這么小的地方的”
“容廳長,監獄里的房間都這樣,還有幾間特別待遇房,可那都是關押政治要犯的”像容子澈、唐南適這樣的進來了,才有資格住那邊的房間,溫如意什么都沒有,住那邊只怕又要引起一場風波。
郭擎結結巴巴的解釋,可解釋了一半,自動消音。
因為容子澈目光兇狠的,像是要把他撕吃了一樣。
“明天我過來,換另外一間房間,還有她的伙食,以后容家會有專人送過來,監獄這邊的飲水,必須檢驗過,才能給她喝,她鑰要是有哪一點住的不舒服,或者出了一點簍子,你小心你的小命”
容子澈不容置疑。
郭擎點頭如小雞啄米,“是,是,我明一早就安排沈小姐換房間。”
劉副官眉頭擰了下,但沒說什么。
容子澈冷冷的把話撂下,然后大步的走開。
看著兩人走了,郭擎擦了把汗,滿頭的汗水,把衣服都沾濕了。
得,這些大爺真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他現在真想,立刻把沈綿綿無罪釋放。
這樣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了
從監獄里出來,已經晚上九點多,容子澈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襯衫解開了三顆扣子,手臂搭在大開的車窗上,外面十度的溫度,他卻一點也不感覺到冷。
或者說
已經冷到麻木了。
維持這樣的姿勢很久,容子澈從兜里拿出手機,給慕洛琛撥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嘟嘟了好幾聲接通。
“阿琛,是我。”
“我知道是你,能打電話,說明容爺爺已經放你出來了。”慕洛琛格外的沉靜。
容子澈笑罵“你這個混蛋,上次打我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清楚。現在又放任唐南適勾引如意,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兄弟”
“不是兄弟,我也不會幫你調查了。”
慕洛琛不疾不徐的說。
“如意的事情,我調查到和顧家有關系,不過并非證據確鑿。顧家害沒有害如意,是另一說,但絕對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我在如意出事后,向媒體施壓,讓他們撤銷報道。但在那之后,更多的報道又出來了。周文達查到的人,是一位陳家太太收買的媒體人,報道的這件事。”tqr1
“陳家的太太的確跟如意有恩怨,趁機落井下石不為過。但以陳家的實力,不足以出那么大的價錢,收買那么多的人。陳家那邊有人收買,是肯定的,但從陳家那里,查不到有用的消息。”
“所以我從反方向,調查了下顧明珠母親和容淑芬的賬目,容淑芬的沒什么異常,只有一筆二百萬的消費,也是她買奢侈品。但顧母不同,她海外的賬戶,在早上有一筆兩千萬的支出。這筆錢分散成兩部分在世界各地轉來轉去,大概轉了十幾次,失去了蹤影。但就在同一天,陳家太太的賬戶,先后分十次二百萬,轉入了兩千萬。”
“我不覺得這是巧合。”
顧母通過一個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人,來害溫如意的做法,的確高明。
但這次她做的事情太急。
人一旦著急,就很容易露出馬腳。
如果顧母不是那么著急,而是等幾天,掩埋自己賬戶的痕跡,或許他不會察覺到。
但偏偏,她沒時間做這些。
這些調查出來,他沒告訴簡汐。
因為害怕簡汐知道顧母害如意,情緒激動,動了胎氣,她現在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而且
一周后,她就要做手術。
在手術之前,他要盡量保持她身體的健康。
容子澈聽慕洛琛說完,握著手機的手,咯咯的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