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命攸關的時刻,她能依靠的只有阿良一個人
溫如意想讓阿良一起進來,但沒等她說話,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
有一發子彈,甚至反彈到了,阿良背后的墻上。
阿良看了一眼溫如意,便把后備箱關上,然后背著她的包,迅速的朝著車子相反的方向跑過去。
離她不遠處的人,看到阿良,追了過去。
溫如意躲在車里,聽著外面時不時響起的槍聲,渾身都在哆嗦。
她不怕死。
可她怕死在異地,她怕再也看到自己熟悉的那些人
腦海里默默地想著,a市的那些人。
才能讓緊張的心漸漸的放松了一些。
槍聲還在持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無限的拉長,漫長的像是一整個世紀。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槍聲漸漸的變得零星。
身體太久沒動,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溫如意小心的動了下,想要活動下麻木的身體。
但在她動的那一刻,車子忽然晃動了下。
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定住眼睛,看著后備箱車頂。
而車子靜了片刻,又開始晃動了起來,然后是嘈雜的聲音,很多藏民在說話,嘰哩哇啦,她一個字也聽不懂
溫如意感覺到事情不妙,全身都戒備了起來。
車外嘈雜了片刻,車子忽然猛烈的動了下,溫如意縮在車子,感覺到車子在向后倒退。
她心里大驚,想要把后備箱打開一條縫隙,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可車蓋怎么打不開。
感覺車子越來越遠,車外越來越安靜。
溫如意絕望的望著車頂,卻不敢再有一絲的動靜。
{}無彈窗司機沒急著收錢,而是又確認了兩人是不是要去班戈那邊,以及有沒有高原反應。
阿良回答了他三個字是,沒有。
司機只好把錢收了,讓兩個人上車。
阿良和溫如意先后上了車。
司機發動車子,車很快沿著公路向前走,將機場甩的越來越遠。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窗外星星點點的燈光漸漸的消失,蒼茫荒涼的公路上,只剩下車的大燈亮著,偶爾路過一輛貨車,也是很快速的離開。
溫如意胸口有些悶,想要睡覺,可閉上眼睛,做的都是那個血腥的噩夢。
她不敢再睡著。
忍著難受和司機說話,得知司機有四個女兒,兩個兒子。
她笑了笑,夸司機福氣好。
司機憨厚的笑了兩聲,又跟她說起孩子的事情,溫如意認真的聽他說話,有人說話,時間似乎也沒那么難挨。
阿良就坐在她身邊,像塊石頭一樣,始終不發一言。
司機偶爾跟她搭話,她都是冷冷的,最后司機干脆不同她說話了。
凌晨三點多,司機有些犯困,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疲倦的說“小姑娘,你們去班戈那邊是有急事嗎我同你講,班戈那邊是真的亂,我不是唬你的”
溫如意聽著司機的勸告,眼神有些愣然,她也不想去班戈,可這件事由不得她做主。
司機嘮嘮叨叨了好一會兒,熬過了那陣困意,見溫如意不說話,可惜道“算了,你們要去,就把我的話忘了吧。”
溫如意說“謝謝你。”
“客氣什么,”司機道“你趕了那么久的路,還是睡一會兒吧。我已經不困了。”
溫如意說了聲好,用圍巾把自己裹得緊緊地,縮成了一團。
這次是真的困了,很快陷入了沉睡。
一覺無夢。
再度醒來,是被司機大叔叫醒的,溫如意迷迷糊糊的看著窗外,發現天色已經發亮。
看了下時間,凌晨六點多,快到七點的樣子。
阿良把剩下的一千五給了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