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還想說什么,謝爾家卻站起了身,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中年漢子看著他的背影,抬手煩躁的抓了下自己的亂糟糟的頭發。
謝爾家從主洞里出來,走到旁支的洞里。
洞里沒有燃火把,冷氣透過空氣,鉆入身體,刺到骨髓。而就在這個洞里,一塊大石頭上,窩著一個澀澀發抖的女人,女人的臉色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手腳都被綁著,嘴里咬著一塊浸血的繩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班戈市,被帶出來的溫如意
謝爾家走到她跟前,看著她昏迷不醒的模樣,蹲下身體,用力的掐著她的下巴,把她嘴里緊咬的繩子拿出來。
繩子被拿出來的那一刻,溫如意牙齒扣在了一起。
咯咯的作響。
謝爾家知道她不是冷的而是疼得,這個女人躲在阿其瑪車子的后備箱里被發現,之后被他們帶上了山。
阿其瑪本來想玩弄她,可她忽然發狂,又喊又叫,拿頭撞墻。
阿其瑪掃了興致,要把她殺了。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怎么的,攔住了阿其瑪,把她要了過來。
謝爾家對女人沒興趣,他只是跟這個山洞里的人沒什么話說,他想跟她說一些話。
他不怕,她把自己說的話,跟其他人說。
因為沒人會相信她說的話。
“疼嗎我給你注射一陣鎮定劑。”
謝爾家低聲說了一句話。
躺在石頭上的溫如意神志已經模糊了,可還是咬著牙低聲說了一句不字。
謝爾家聽到了,卻只當沒聽到,鎮定劑是他從醫院里買來的,價格挺昂貴,她不想疼死,就只能注射這個東西。
而他,暫時還不想讓她死。
謝爾家神情冷漠,動作熟練的把一針鎮定劑注射進去。
溫如意臉上的痛楚漸漸的散去,最后眼里恢復了清明,她看著坐在身邊的謝爾家,眼里露出恨意,想要把他推開,但毒癮發作之后,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把他推開。
謝爾家直直的望進溫如意的眼底,說“解放軍已經進山了,他們是來救你的。”
溫如意眼神晃動了下,很快閉上了眼睛,不同他說話。
謝爾家像是自言自語,繼續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交給他們。你是我的,從你來到阿格蘭山區的那一刻起,就屬于我了。誰敢把你搶走,我就殺了他。”
他說殺人的時候,清雋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這是殺人到麻木,才會有這種神情。
溫如意早已知道他的冷血,可聽到他說這句話,心頭還是忍不住起了厭惡。
“你殺這么多人,難道不怕做惡夢嗎”
沙啞的聲音在山洞里響起。
謝爾家聞言,嘴角露出一個內斂的笑,“噩夢這東西,難道我不殺他們,就不會做嗎”
溫如意冷哼了一聲,別過了腦袋。
謝爾家卻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家里的事情”
溫如意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