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破了安全氣囊,掙扎著爬到王景炎身邊,把他扶起來,問“少爺,你沒事吧七少爺”
王景炎沒有一絲聲息。
司機嚇得顫抖著手去摸他的鼻息,手探到跟前,一直沒有動靜的王景炎,忽然咳嗽了聲,睜開了眼睛。
司機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然而沒等他開心多久,王景炎又用力的咳嗽了兩聲,嘴里再次溢出了血。
司機抱住王景炎,顫抖著聲音說“少爺,你別再咳了,我這就通知家里的人,讓他們派人過來”
話音落,車窗外忽然響起嘭嘭的聲音。
司機驚恐的回過頭,便看到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在敲打已經裂開的窗戶。
司機不由得往后躲了躲。
“咚,咚”
又是兩聲劇烈的撞擊聲響起,車身晃動了起來,吱吱呀呀的懸掛在綠化帶的邊緣,欲墜未墜
眼看著那些人不要命的繼續砸。
就在這時
另一道身影忽然走到車跟前,對著車里嚇得魂不附體的司機,冷聲說“你是想讓他們繼續砸車門,還是想自己開門走出來選擇前者,我不介意送你陪著王景炎一起下葬,后者我或許考慮會放你一條生路。”
司機聞言,看了看懷里的王景炎,遲疑不定。
看王景炎這樣子,肯定必死無疑,他若是堅持和王景炎留在車里,車外面的那些人早晚會殺了他。
可若是他把王景炎交出去了,王家肯定也饒不了他,最后還是死。
但早死和晚死
司機思考了片刻,最終咬了咬牙,咔嗒按開了車門。
{}無彈窗顧明珠只覺得臉前一熱,下一刻,被王東擎壓在了冰冷的車門上。tqr1
他離得太近,近到她能感覺到他鼻息里吐出來的熱氣。
顧明珠漲紅著臉,不是羞的,而是惱的。她現在真是討厭王家的男人到了極點,動不動就招惹女人。
難不成真以為他們都是鑲鉆石的,是個女人看到他們就走不動的
顧明珠用力的推了王東擎一把,沒能把他推開,反倒換來了他更加迫人的靠近。
兩人的鼻尖離的只有一張紙那么薄的距離。
顧明珠忍無可忍“王東擎,離我遠一點否則”
“否則,怎樣像對付景炎一樣,對付我”王東擎把顧明珠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修長有力的手固定住她的肩膀,薄唇挨到她的鼻尖,道“說我是無恥利用女人來對付敵人的男人,你又何嘗不是利用男人來謀害未婚夫的毒婦”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含著笑,可顧明珠卻覺得冷到了極點。
她好像惹惱了這個城府極深的男人。
顧明珠心里有火氣,可還沒傻到,繼續挑釁王東擎,稍微放緩了聲音,說“是,是,王東擎王大少爺,我是毒婦,你是陽春白雪。剛才是我說錯了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吧,我現在快被你壓死了。”
王東擎掬起一把涼薄的視線,投向前面的司機,摟著顧明珠的肩膀仍不動。
司機體貼的按下了車子前后車室之間的阻隔板。
王東擎滿意的笑了笑,薄如刀刃的唇瓣,順著她的鼻尖往下游移,隨著話而流溢出的熱氣,直激得顧明珠臉上細嫩的肌膚,起了雞皮疙瘩。
“不,你沒有說錯,我就是那無恥之徒。無恥之徒配蛇蝎毒婦,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不要再說什么橋歸橋,路歸路的話。”
話音落,他覆在她的唇瓣上。
溫熱的唇瓣貼上來的剎那,顧明珠像是被毒蛇蜇到了般,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可王東擎的大掌,像是鐵一樣,牢牢地擒住她精巧的下巴,將她的臉扳正,逼得她不得不面對這他。
顧明珠推不開他,張嘴就朝著他的嘴巴咬。
王東擎似是預料到了她的動作,手掌桎梏住她的下巴,靈活的舌順勢鉆到她的口腔里。
顧明珠感覺到陌生的氣息和觸感,胸腔里氣血翻涌。
雙眸如燃了火炬,滿含恨意的盯著王東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