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她把藥放回了桌子上,走到門口,門緩緩地打開,映入容子澈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先生,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嗎”
容子澈視線掃過她慘白的臉色上,“你病了”
左小小和他對視了兩秒,緩緩地垂下了視線,遲緩的點了點頭,“輕微的胃部炎癥,不是什么大病。先生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我一定會做好。”
容子澈劍眉微蹙,“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吧,工作我會交代別人去做。”
“不用,先生,我能做好的。”
話音落,視線里卻已然空蕩蕩的一片。
左小小抬起起頭看過去,只見容子澈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看著他冷漠的側顏,她視線氤氳出模糊。
大力的吸了兩口氣,才把那股子酸澀的霧氣,逼了回去。
咔嗒
隔壁房間的門關上,左小小轉身關了門,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所有的藥都塞到自己的嘴里,迅速的灌完了一大杯水。
屬于藥的苦味,在味蕾上彌漫開來,左小小卻感覺不到似的,木然的走到床前,扯起被子蒙頭大睡。
睡吧
睡著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房間里的死寂持續了沒幾分鐘,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以為是容子澈再次吩咐她做事,左小小擦了把眼睛,掙扎著坐起來開門。
可這次門外站著的不是容子澈,而是酒店的服務員。
女服務員笑容可掬的看著她,手上端著一個托盤,里面放著一碗青菜小粥,和幾碟清爽的開胃菜。
左小小愣了兩秒說“你送錯房間了吧,我沒有訂餐。”
“左小姐,沒有錯。這是隔壁的容先生為你訂的餐。”服務員說著,徑自走進房間里,將托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優雅的離開。
左小小關上門,目光移轉不轉的望著桌子上冒著熱氣的粥,許久后,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為什么要再她絕望的時候,又給她希望呢只要對她愛搭不理,那自己便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奢望。
心里涌出強烈的掙扎與酸澀,左小小緩步走到桌子上,端起粥喝了一口,滾燙的粥,灼痛了口腔,可她沒有喊出一聲痛,只是默默地不停地掉眼淚。
咸澀的淚水順著臉頰淌至脖頸,左小小抬手擦了擦,沒再喝一口粥,默了片刻,她端著碗走到衛生間,將粥倒入馬桶里沖掉。
不屬于她的,她不會再奢望。
從這一刻開始,她會割舍掉自己對容子澈所有的漪念,盡忠職守的做他的助理。
傍晚時刻,唐南澤被唐老太太一通電話,叫回了唐家。
看到客廳里坐著陌生的男人,唐南澤問了句“這是誰”
家里經常來一些有求于唐家的人,唐南澤早已對家里陌生客人見怪不怪,平日里對那些人都是愛搭不理的,今兒多問這一句,也是覺得這人長得有些眼熟。tqr1
唐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說“你怎么說話呢這是如意的爸爸,我們特地請他過來,商量給南適和如意,辦結婚證的事情,還不趕緊打招呼”
唐南澤一聽這個,皺起了眉頭,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溫如意的父親對她并不好,老太太怎么把這個人請過來了
“媽,你請人過來,怎么不事先跟我說一聲”
唐老太太不滿的說“我倒是想跟你商量,那也得找到你的人。你整一天都不在家,打電話也不接,我上哪找人去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跟你爸說過了,他答應了這件事。”
唐南澤瞥了眼,諂媚笑著的溫有為,眼底閃過厭惡的情緒,“媽,我有話跟你說,你先和我出去一趟。”
唐老太太被他拉著走,還不忘記跟溫有為說,“親家公,你先坐著,我跟南澤說幾句話,很快就回來。”
溫有為拘謹的說“唐老太太,您盡管走,我有的是時間等著。”
到了外面的花壇邊,唐老太太一把甩開了唐南澤的手,“客人還在里面呢,你有什么急事非得這時候說”
唐南澤黑著臉說“辦結婚證的事情,我來搞定,你把這個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