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澈沒接話,繼續往被告席上走。
他不能丟下如意一個人面對唐家,哪怕他死,也會和她一起走到底。
從手術臺上強行闖出來,趕到法院,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沒有時間,在做任何解釋了。
慕洛琛拿容子澈沒辦法,凌厲的瞪了一眼安管家,后者為難的低下了頭。
不是他不攔著容先生,實在是容先生拿命來威脅他。
他哪里還敢攔著
安管家苦笑。
慕洛琛頓了兩秒,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下來。
現在不是問罪的時候,不管有什么岔子,也得等這場官司打完了再說。
上前幫安管家攙扶容子澈,慕洛琛吩咐葉簡汐和裴娜“你們別管子澈這邊,回去坐著,好好的看著如意。”
葉簡汐和裴娜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回到了位子上。
只是此刻的心情,與方才已是大為不同。
洛琛說得對,不能來參加庭審,子澈比她們更難過,否則也不會冒死前來了
她們到底是錯怪了人。
葉簡汐暗暗地嘆息了聲,手心忽然痛了下。
她起初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當第二次疼痛襲來,她才意識到是如意不由自主的在掐自己。
“如意”
葉簡汐抬眸看溫如意,卻見她直勾勾的望著某處。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是容子澈
葉簡汐怔了片刻,忽然想到了,如意可能是因為看到容子澈受苦,所以大腦受到了刺激。
哪怕這反應是潛意識的,也對她恢復心智有幫助。
“如意,你在心疼子澈嗎”
葉簡汐低喃。
溫如意后背挺得直直的,宛若一棵松,而她像是沒有聽到葉簡汐說什么,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容子澈。
“他為了你做了很多事”
葉簡汐把自己從裴娜那里聽到的事情,一點一滴的都告訴了溫如意。
她不知道自己這么說,有多大的用處。
但能起到哪怕一絲絲的作用,也不枉費容子澈對如意那么癡情了。
而就在葉簡汐和溫如意說話的時刻,庭審已經開始。
唐南澤的律師,將溫如意和唐南適的合法結婚手續都擺了出來,并請溫、唐兩家的人的口頭證據,一并呈給了法官。
仲裁員和法官檢查過證據,確實為真之后,問容子澈“被告容子澈,你有什么證據,可以向本法庭的”
“有。”
容子澈將做好的精神鑒定報告拿出來,交給法庭的人員呈遞上去,“我和溫如意大概在五年之前就認識,曾經訂過婚,一同領養了一個孩子,原本我們打算結婚的,后來因為她在阿格蘭山區墜崖,被耽擱了下來。法官,唐南適之前的確與如意認識,但兩人僅僅是泛泛之交,并沒有男女之情。他和如意相處的短短半年時間里,如意因為心智退化,根本沒辦法做出理智的判斷。和唐南適結婚,不過是在唐家蒙騙的情況下,稀里糊涂的辦理了,我所的證據,可以證明如意這半年的時間里,都處于精神不正常的狀態。所以,如意和唐南適的婚姻不符合我國的法律,請法官判處這樁婚姻無效。”
“反對被告無端的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