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不在。”
警衛冷漠的回答。
“那請問他什么時候在”杜筱染問。
“不知道。”
又問了幾個問題,警衛都回答的滴水不漏,杜筱染漸漸的也看出來了,這容子澈擺明了是吩咐了容家的人,不許跟她透露消息。問破了嘴皮子,她也不會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杜筱染索性不再問了,找了個塊樹蔭的地方,等著容子澈。
一天等不來,她就每天都來。
總有一天會等到。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從早上六點鐘,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鐘,才回自己租住的地方。
接連三四天都這樣,漸漸的她的臉色開始難看了起來。容管家看事情不對,趕忙給容子澈打電話請示,“先生,現在這姓杜的天天堵在我們容家門口,可怎么辦”
“我不是說了嗎別理會她。等她實在找不到人了,自然而然就會離開。”
“可是,先生,我看她臉色不怎么好,萬一暈倒在我們這,或者干脆死在了這不是又給我們容家招惹上麻煩了嗎”
容子澈聞言沉默了下來。
管家的顧慮也不無道理。這杜筱染不吭不響的堵在容家門口沒什么事,可她若是有什么隱疾,死在了家門口,那傳出去對容家的名聲也不怎么好“你再觀察她幾天,她如果真的昏倒了,那就把人送到醫院。”
“是。”
而就在容管家剛把這話說出去沒多久,杜筱染就在炎炎夏日的中午,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了。
把人送到醫院進行搶救,偏偏她不肯進診室,死死地扒住門口,說“我不要檢查,我要去容家,我要見我的囡囡。”
她不肯讓人檢查,醫生也沒辦法,只好把她放開。
杜筱染又重新回到了容家門口。
折騰了這么久,她臉色蒼白的跟紙一樣,身體也搖搖欲墜,咬著牙堅守的模樣,讓人止不住的心酸。容家的傭人聽說了這事,不少人都在暗地里議論,說容子澈心狠,連月兒的親媽都能這么對待,也不怕將來月兒長大了知道了這事,在心里怨恨他。
容管家偶然聽到了傭人說這話,氣的把嚼舌根子的都解雇了。
但能堵得住容家人的嘴,卻堵不住外面那些人的嘴。
沒多久,這事就被傳的沸沸揚揚的,說是容子澈仗勢欺人,扣押著別人的親生女兒不肯放。
一時間對容子澈不利的說法喧囂塵上,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葉簡汐和唐瀟瀟一起去逛街時,碰到幾位熟知的太太,從他們口中,偶然得知了容家正在經歷的事情,回到家就把這事跟慕洛琛說了。
慕洛琛有些訝異。
這幾天,他都在忙著重新組建慕氏集團的事情,沒怎么跟子澈聯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而且,子澈也沒跟他提過。
“我怎么覺得這事情那么不對勁呢”葉簡汐托著下巴,坐在沙發上,拿車厘子逗著蓁蓁玩,小丫頭最近特別愛吃這個水果,一天能吃下一斤,不過害怕她吃撐了肚子,對胃不好,她都是限量的,“這杜筱染,按道理說初來a市,無依無靠的,應該翻不起什么大風浪。可你看,這離事情發生才幾天時間,對她有利的言論就開始在大街小巷散播,這不是有鬼嗎”
“可她這么做,圖的什么為了一個失散八年的女兒嗎”
葉簡汐嘟嘟囔囔了好半晌,抬眸看向慕洛琛,“我說,你都不關心子澈和如意嗎”
“我當然關心,可這事既然子澈沒跟我提,那說明他不需要我的幫助,我也用不著非攙和一腳。”慕洛琛把蓁蓁抱在懷里,拿濕紙巾擦去她臉上的口水和嫣紅的櫻桃漬,笑著說“蓁蓁,你這兩天可是又胖了不少,小丫頭,該減減肥了。”
慕蓁蓁張了張嘴巴,不滿的說“爸爸才要減肥呢,咱瘦著呢。”
這一句話,惹得慕洛琛輕笑出聲。
葉簡汐在一旁看著兩父女互動,忍不住想起了失散的菁菁,忽然就有些理解了,杜筱染為什么那么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