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萬三有家族遺傳胰腺病,最近住在醫院里,近期內會做手術,正通過黑市,高價懸賞適配的胰臟。
腦海里倏的閃過一個念頭,他的臉色微微的發沉,這姚萬三有胰腺病,是不是也要找血緣關系親近的人換器官
隨即覺得自己真是入魔了,什么想法都能想出來。月兒是杜筱染和第一任丈夫的孩子,怎么會輪的上月兒呢退一萬步說,即便月兒是要姚萬三的孩子,那這個女兒也是杜筱染的,她不差錢,何必為了救一個前夫,來犧牲自己的女兒
容子澈思索了一番,越發覺得自己涌出來的念頭莫名其妙,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他將資料放進了抽屜里并鎖上。
轉身出了書房,朝著臥室走了過去。
眼看著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卻找不出絲毫的頭緒,連容子澈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杜筱染或許是真的被男人傷透了心,才會想著把女兒要回去,好好的過日子。
可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逝,他不能放棄爭奪自己女兒撫養權的事情。
而就在他焦頭爛額時,容父頻頻的找上了門,他也不提容母的事情,就是過來看看溫如意和月兒,偶爾還留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飯。
容子澈起初都是沉著一張臉,后面看到父親不再胡攪蠻纏,漸漸的也露出了幾分笑臉。
這天
容父早早的趕到了公寓,容子澈趕著去上班,溫如意要回醫院復診,接送月兒的事情,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傭人手上,容父自然而然提出道“我送月兒去上學吧,反正我今天也沒什么事。”
以前他忙起來,也都是父母幫忙接送孩子,容子澈不疑有他,說“好。”
容月兒格外的開心,飛撲到容父跟前,說“爺爺,我們走咯”
容父眼底浮現了一絲的糾結但很快湮滅,牽著容月兒的手,走上了車。
車子不斷的往前開,容父的手心漸漸的出了手汗,緊張的連月兒叫他的名字,都沒有聽到,直到月兒起身,雙手捧住他的臉說“爺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容父對上她關切的眼睛,磕磕絆絆的問“月兒,你喜歡爺爺和奶奶嗎”
“嗯當然喜歡了”
容月兒點頭。
“那你愿意為了奶奶,做出小小的犧牲嗎”
“什么是犧牲”
容月兒不明白。
容父解釋,“就是受點小委屈。”
容月兒趴在座位上,手支撐著下巴,微微的點了點頭,“愿意。只要爺爺奶奶開心,月兒什么都愿意做。”
容父聽了,眼里閃爍出淚光,心里暗暗地說了聲對不起。真的不是他不喜歡月兒,想要放棄這個孩子,實在是人家親生母親都找上門了,這孩子無論如何都要歸還給人家,既然是一定的結果,那能借著這件事,讓妻子和子澈和好關系,也是件好事吧。
容月兒看了眼車窗外,說“爺爺,這不是去學校的路吧”
“不是,咱們今天先不去上學,去游樂園玩一下,你覺得怎么樣”
“可是”容月兒摳了摳手說,“爸爸說,每天必須乖乖上學。”
容父輕輕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沒關系,我們一天不去上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爺爺會幫你瞞著爸爸的,咱們誰都不說,爸爸不就不知道了嗎”
到底是小孩子的心性,天生喜歡玩,而且提出這個建議的人,還是她最親近的爺爺,容月兒壓下心頭的小小不安,伸出小指頭,“那拉鉤,咱們說好了,誰都不許告訴爸爸。”
“好,我們拉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