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的翻看了資料,容子澈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姚萬三身上。杜筱染的變化和姚萬三脫不了關系,但最關鍵的問題,還是沒能得到合理的解釋,為什么杜筱染那么竭盡全力要把月兒要回去
杜筱染才28歲,憑她的美貌和現在的身價,完全可以再嫁,生個孩子。從資料看,杜筱染身邊不乏優秀的在追求者,并且,她最近也和其中一位走的很近。明明都過的好好的了,為什么忽然執意想要月兒呢
容子澈想不通,于是逐字逐句的盯著那些資料看,想要從其中找到突破口。
夜色漸漸的深了下來,掛在墻上的時鐘,鐺鐺鐺敲響了十一下,溫如意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沒聽到里面有人回應,她推開了門。
看到容子澈擰眉在研究文件,她走上前,問“還沒看完呀”
乍聽到她的聲音,容子澈手上的筆失手滑了一下,在資料上戳出一截黑色的痕跡,他看了一眼,抬眸望向溫如意,“你怎么還沒休息,不是不讓你等著我嗎”
“我剛洗完澡。”溫如意繞過桌子,站到他身后,問“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容子澈捂住了資料說,“一些政府機密,可不能給你看。”
溫如意哼了聲,道“你給我看,我還不想看呢,趕緊把這些丟下,去洗澡睡覺了。”
“好,你先回去,我這就到。”
容子澈拉下她的手,趁機親吻了下。
溫如意推了他一把,“別沒個正形。”
“我們都要結婚了,怎么就不正經了”容子澈打趣,溫如意自問臉皮沒他厚,所以不再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橫了他一眼,轉身出了書房。
容子澈把資料整理了下,起身準備離開時,目光落在方才劃到的地方,不由得頓了一下。
姚萬三有家族遺傳胰腺病,最近住在醫院里,近期內會做手術,正通過黑市,高價懸賞適配的胰臟。
腦海里倏的閃過一個念頭,他的臉色微微的發沉,這姚萬三有胰腺病,是不是也要找血緣關系親近的人換器官
隨即覺得自己真是入魔了,什么想法都能想出來。月兒是杜筱染和第一任丈夫的孩子,怎么會輪的上月兒呢退一萬步說,即便月兒是要姚萬三的孩子,那這個女兒也是杜筱染的,她不差錢,何必為了救一個前夫,來犧牲自己的女兒
容子澈思索了一番,越發覺得自己涌出來的念頭莫名其妙,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他將資料放進了抽屜里并鎖上。
轉身出了書房,朝著臥室走了過去。
眼看著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卻找不出絲毫的頭緒,連容子澈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杜筱染或許是真的被男人傷透了心,才會想著把女兒要回去,好好的過日子。
可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逝,他不能放棄爭奪自己女兒撫養權的事情。
而就在他焦頭爛額時,容父頻頻的找上了門,他也不提容母的事情,就是過來看看溫如意和月兒,偶爾還留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飯。
容子澈起初都是沉著一張臉,后面看到父親不再胡攪蠻纏,漸漸的也露出了幾分笑臉。
這天
容父早早的趕到了公寓,容子澈趕著去上班,溫如意要回醫院復診,接送月兒的事情,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傭人手上,容父自然而然提出道“我送月兒去上學吧,反正我今天也沒什么事。”
以前他忙起來,也都是父母幫忙接送孩子,容子澈不疑有他,說“好。”
容月兒格外的開心,飛撲到容父跟前,說“爺爺,我們走咯”
容父眼底浮現了一絲的糾結但很快湮滅,牽著容月兒的手,走上了車。
車子不斷的往前開,容父的手心漸漸的出了手汗,緊張的連月兒叫他的名字,都沒有聽到,直到月兒起身,雙手捧住他的臉說“爺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容父對上她關切的眼睛,磕磕絆絆的問“月兒,你喜歡爺爺和奶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