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太太和容淑芬擠作一團,忍不住的瑟瑟發抖。此時此刻,他們臉上早就沒了得意,只剩下了恐懼,以及滿腦子的慌亂。
怎么辦
現在不止沒把事情辦成,還落在了子澈的手里。想到以往子澈對付她們的手段,兩人的臉色煞白。
“哐當。”
鐵門打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那人逆光而立,神情晦澀不明,但從他的身形中,不難看出來他是容子澈。
容淑芬嚇了跳起來,哇哇亂叫,容老太太到底活了半輩子,比她鎮定了一些,強行壓住心頭的恐懼,祈求道“子澈,我們沒想著傷害月兒,都是杜筱染那個賤人唆使我們的,你要找人算賬就去找她吧跟我們沒關系的”
“是啊,子澈,我們都是無辜的,都是杜筱染用花言巧語迷惑了我們。我們一時糊涂,才會犯下這滔天的大罪,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給你下跪磕頭了。”
容淑芬腿一軟,噗通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容子澈冷眼看著兩人演戲,面上沒有一絲的波動,踱步進入病房里,淡聲道“你們說是被欺騙的,可這一整天下來,有那么多次機會,你們可以向我開口解釋,可你們說了嗎”
“那是因為”
容淑芬還想巧言狡辯。可話還沒說出口,容子澈抬腿,一腳踹在了她的背上,她當即被踹飛,連著在地上翻了兩個滾,撞在了墻上停了下來。
容老太太看到這一幕,肝腸寸斷“你這個殺千刀的,你這么對待你親姑姑,你也不怕遭到雷劈”
容子澈走到她跟前,微微的俯身,貼近她滿是皺紋的臉頰,和她充斥著狠意和憤怒的目光對上,一字一句道“這就心疼了你們對月兒下手的時候,怎么沒心疼我告訴你,你敢把我女兒悄無聲息的送走,我也敢以牙還牙,把你女兒賣到非洲做苦力。對了,還有你那親愛的外孫,不如賣到巴西,讓他去做牛郎,他不是最喜歡玩女人嗎我讓他玩個夠,你覺得怎么樣”
容老太太聞言,一口郁氣卡在了喉嚨口,不上不下的,呼吸無法通常,抬起手指顫抖著的指著容子澈,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好不容易憋出來一句話,便是破口大罵“孽種你敢把他們賣了,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帶你下地獄”
容老太太宛若厲鬼一樣撲上來。
但未碰觸到容子澈半分,就被他身后的警衛抓住。
容老太太瘋了般不停凄厲的嘶吼。
容子澈恍若未聞,走到容淑芬跟前,說“姑姑,我之前已經警告你了,別再打什么歪主意,否則我絕不會饒了你。你明知故犯,還觸及到我的底線,那就別怪我對你翻臉無情了。”
“你、你想干嘛”容淑芬膽戰心驚,牙齒不停地打哆嗦,仿佛身處寒冷的雪夜。
容子澈扯開唇,臉上展開笑容。只是那笑沒有一絲的溫度,宛若黃泉路上綻開妖冶頹靡的彼岸花。
“當然是送姑姑上路了,難不成姑姑以為,我剛才跟奶奶說的是假的”
容淑芬抓住椅子腿,不停地喊“你不能這么對我,你不能把我送到非洲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容子澈,我是你親姑姑,你不能對我那么絕情”
“來人,把她帶走。”
容子澈沒有廢話,直接下達命令。
門口走進來兩名警衛,架著容淑芬往外走。
容老太太這才意識到,他這次沒有再開玩笑,說的都是真的,連罵都不敢了,拼命的求情。
可容子澈早已下定了決心,根本不會聽任何人的。
親眼看著警衛將容淑芬拖走,容老太太心臟口一陣疼痛,眼前驀地一黑,無聲無息的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