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了。”喻昕婷看看楊景行的房間,“你怎么沒被子還沒買我知道地方”
楊景行解釋“我晚上不住這里。”
“哦。”喻昕婷點點頭,多管閑事“回學校”
“我住酒店的。”楊景行啃了口蘋果,“這個甜。”
喻昕婷聲音突然小了點,有點神秘的說“我上午聽你彈悲愴準備的這個”
楊景行笑“不用,我考作曲系的”
“啊”喻昕婷一下嘴巴張老大,然后就樂起來“我還以為太好了”
楊景行謙虛“就算考鋼琴系對你也沒威脅。”
喻昕婷不好意思“威脅大了悲愴我也練過,怎么也彈不出感覺,后來就選匈牙利狂想曲二號了。”
楊景行知道,鋼琴系考試要彈兩首練習曲,一首賦格,一首奏鳴曲,再加一首大型樂曲。李斯特的二號匈牙利狂想曲楊景行也自己彈過,結構很大,技巧復雜,但是內容表現上似乎不如悲愴。
楊景行當然想一飽耳福,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吸收利用的東西,就對喻昕婷說“反正都沒威脅了,能不能彈給我聽聽。”
喻昕婷狡猾狡猾的問“你是不是真的不考鋼琴系哦”
楊景行舉著只剩下核的蘋果“怎么會騙你”
喻昕婷嘻嘻笑“那你過來。”
喻昕婷的房間似乎比楊景行的要大一點點,墻上用掛鉤整齊的掛著幾件好看的外套,單人床上的被子很整齊干凈,旁邊還擠著個小桌子,上面放著水杯,洗面奶面霜什么的。
喻昕婷呵呵“我不請你坐了啊。”
楊景行問“要不要關門”
喻昕婷說“關上吧。”
看樣子喻昕婷也不想被看扁了,坐在那里調整了一下呼吸,醞釀了一下后又給了楊景行一個笑臉才開始。
喻昕婷是有資格考鋼琴系的,這首專門為了考試準備的曲子一開始就彈得不錯,做到了流暢的表達。只是進入兩百多小節以后,一些問題凸顯了出來,有些倉促忙亂,尤其是三百小節以后那連續十幾個小節的雙手八度半音進行,很是吃力。
連楊景行都能聽出這么多不足,要是李迎珍在,她得罵上半天啊。
但是楊景行也不能在一小姑娘面前賣弄,就鼓掌兩下說“幸好我沒考鋼琴系。”
喻昕婷還問“怎么樣”
楊景行說“不錯。”
“那就是一般咯。”喻昕婷眼神一落,然后又給自己加油“還有一個月,拼了”
楊景行問“老師怎么說的”
喻昕婷說“就叫我苦練哦。”
楊景行又問“哪個老師”
原來喻昕婷請的老師只是音樂學院的講師,小課還得兩百一個小時。教授都是五百起,還不輕易接學生。像李迎珍那樣的,喻昕婷估計得八百了,一上至少是二十個個學時,就得小兩萬。
這么一算,楊景行真是欠了李迎珍一個大人情。
楊景行也不敢亂指導,就說“我也彈一遍,我們交流一下。”
“好啊”喻昕婷很高興。于是兩人又到楊景行的房里。
狂二這曲子楊景行并不是多熟練,當然只是相對他自己而言。在喻昕婷聽來,楊景行的彈奏已經比他的那個講師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