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笑“這話讓她聽見你就慘了。”
喻昕婷說“她都來給你加油了,肯定是在乎你。”
楊景行求饒“我們真的是普通朋友。”
喻昕婷狠狠問“那你喜不喜歡她”
楊景行點頭“喜歡,和喜歡你一樣”
喻昕婷被嚇到了“不一樣”
楊景行不要臉“那好,喜歡你多一點。”
喻昕婷急得抓耳撈腮“你亂講,亂講不能這樣”
楊景行說“那你以后就別惹我。”
終于要輪到楊景行了,前面的報幕的人說了一下,就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師從李迎珍教授,演奏曲目貝多芬c小調第三鋼琴協奏曲。
喻昕婷又緊張又興奮“加油加油”
耶羅米爾到走臺邊來迎接楊景行上場,樂團全體起立。臺下觀眾嚇一跳,這小子誰呀,這么高待遇。
楊景行先給一千多觀眾鞠躬,看見了父母老師朋友,然后致意樂團,和首席小提琴握一下手,再就坐到鋼琴前去了,很快的和指揮交換了眼神,開始。
耶羅米爾和樂團都以為楊景行這么缺乏演出經驗的人多多少少會緊張怯場,可現在看來他們的擔心多余了,或許是楊景行太有自信了,根本一點起伏都沒有,演奏起來依然是靈動瀟灑,滴水不漏,穩如泰山。
梅紐因說,人耳難以想像的靈敏對我們的聽覺與情感之間的復雜互動起著巨大的作用,聽覺是個偉大的教師,它以獨一無二的方式與我們所有的心境和情緒相關聯,接通人類的喜怒哀樂。
而音樂,就因該是聽覺的享受了,不管其中的情緒是悲是樂,都能讓人為之沉醉。那些偉大的演奏家,都是能在自己的演奏中最大可能的接通人的情感。
四十分鐘后,樂曲結束,耶羅米爾一步跨下指揮臺,像裁判一樣舉起楊景行的手,把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楊景行鞠躬,感謝臺下很快熱烈起來的掌聲,并揮手回應在那邊激動的母親。
掌聲持續了兩分鐘,楊景行和耶羅米爾退場后才消減下去。喻昕婷用笑臉和雙大拇指迎接楊景行,說“我就知道肯定沒問題。”
楊景行不謙虛“你當拉拉隊的也可以驕傲一下。”
耶羅米爾和楊景行約好明天下午見,然后就各忙各的。楊景行正要去更衣間,突然陶萌打電話來了,沒有恭喜,還很焦急“奶奶認出你了,怎么辦”
楊景行嘿嘿“幫我跟奶奶問好。”
陶萌更急“奶奶想見你”
楊景行不怕“好啊,等我換衣服,我去二樓。”
陶萌又說“你怎么穿午禮服啊就這忘記問了別換了,穿著上來吧。”楊景行還想穿馬褂呢。
楊景行和喻昕婷上到二樓的時候,蕭舒夏已經在尊重陶萌的奶奶了。陶萌穿得和下午不一樣,細高跟鞋,亮晶晶的手袋,黑白色的連衣裙樣式介于禮服和休閑之間。她奶奶就更隆重了,還有點復古,云錦馬甲外掛著好大一串珍珠項鏈,腳下也是高跟鞋。
老年人還化妝了,看起來不像七十幾歲的,看見楊景行走過來還鼓掌“
avo”
楊景行一點也不像個藝術家“奶奶好。”
老年人呵呵笑“好,你好,很精彩,爸爸媽媽很了不起。”
楊景行說“其實是老師了不起,后援團也了不起。”拍了一下垂著腦袋的喻昕婷的肩膀。
老人又跟喻昕婷說話“小姑娘,你好。”
喻昕婷抬頭“您好。”
一群人隨便聊了幾句后,老人要走了“時間晚了,不然可以喝喝茶,我們就先告辭了,大家晚安。”
蕭舒夏連忙說“我們送您,我們也要回去了。”
陶萌挽著奶奶的手,給司機打電話“我們出來了,在門口等。”
于是一群人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勞斯萊斯,隆重的再見一番。陶萌先把奶奶扶上車自己再進去,被教訓了“你不說再見”
陶萌只好又站出來“阿姨,李教授,再見”
楊景行犯賤的笑,被瞪了一眼。
剩下的人商量了一下,就讓楊景行送喻昕婷回學校。一上車,喻昕婷就問“能聽廣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