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諾搖頭“是沒人跟我講義氣有人為我高興嗎”
楊景行說“你父母,三零六,喻昕婷,我啊”
齊清諾不屑“你的高興值錢嗎”
楊景行厚臉皮“好歹算一份。”
齊清諾仰頭把半杯雞尾酒灌了,大步走過去接下剛剛唱完一首的付飛蓉的話筒,大聲說“謝謝大家剛剛,我們酒吧十分榮幸的請到了之前付飛蓉唱的那首少女的作曲者,現在就由他伴奏,請付飛蓉再唱一遍,原音再現,掌聲歡迎。”
楊景行把杯子放在了吧臺上,在稀稀拉拉的掌聲中走過去坐在了鋼琴前。付飛蓉連忙喝了口水后就位,從齊清諾手中接過麥,理了理衣裙。齊清諾站在了楊景行旁邊,擺個很休閑的姿勢靠著鋼琴邊緣。
這么簡單的鋼琴伴奏,楊景行彈得未必能比齊清諾好多少。齊清諾當初也是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作曲系的,那鋼琴水平也沒得說。但是對付飛蓉來說就不一樣了,何況楊景行還問她準備好沒。
等付飛蓉點頭后,楊景行就開始了。鋼琴前奏就讓酒吧里鬧哄哄的聲音小了一半,看來之前齊清諾和付飛蓉合作的余威仍在。
付飛蓉開唱,楊景行扭頭看一眼,明顯是鼓勵。看來冉姐和齊清諾是用心教了的,付飛蓉也是苦心鉆研了的。吟唱中最重要的起伏婉轉,付飛蓉已經掌握了。楊景行本來還想讓付飛蓉先摸索一段時間后再自己上場教的,現在看來不用了,不少細節付飛蓉都注意到了。
酒吧的設備很好,付飛蓉的聲音很好,曲子的旋律很好,聽眾配合得較好,出來的效果就非常好
現在這個時候的浦海,像輝煌這么熱鬧又如此安靜的酒吧估計絕無僅有。就聽見一個稍顯稚嫩的特別女聲,在用一段美麗動聽的旋律輕柔而不失活力的吟唱著什么。吟唱的內容,聽者各有各的感覺,但是他們都看著付飛蓉或者楊景行。
付飛蓉的呼吸很舒暢,看來這兩天是苦練了的。她的聲音和這段旋律真是十分般配,讓人聽了心靈立刻安靜,但是又沒充滿憂傷或者感動你愛想什么想什么去,但是多半是什么也沒想。冉姐坐在旁邊的,她身為一個歌手好像都聽投入了。付飛蓉也算她半個徒弟吧。
在付飛蓉越來越低的吟唱中一曲收尾,觀眾給了熱烈的掌聲,但是沒人叫好,付飛蓉看著楊景行的方向說謝謝大家。
齊清諾說“先前那次比現在轟動,你問付飛蓉。”
付飛蓉很為難的樣子“那時候好像人多一點。”
齊清諾說“不是人多,那么多人叫,要再來一次。”
楊景行氣憤“你就是說我不行”對付飛蓉說“唱得不錯,真的。”
付飛蓉笑了。女孩,笑起來都好看。
其他人都比較淡然,沒對齊清諾的獎狀表現出什么興趣,就許學思恭喜了一下。齊清諾自己更無所謂,坐下后跟沒事一樣,繼續看著臺上的熱鬧。
楊景行可憐巴巴的望著齊清諾“你要安慰我。”
齊清諾把視線轉向楊景行“怎么安慰”
楊景行說“當然是要最有效果的。”
齊清諾很不好意思“這里人多,等會。”
齊清諾的同學耳朵靈“我們呢”
齊清諾說“你們早釋然了,不需要。”
過了一會,楊景行接到賀宏垂的電話,叫他等會先別走,他有話要說。于是等比賽圓滿落幕后,其他人都走了,就楊景行這個失意者留下。齊清諾本來是陪著的,但是等了好久也沒等到賀宏垂,一起吃晚飯也沒指望了,只好先走了。
楊景行抽空給一直等著好消息的陶萌打電話,送去讓人沮喪的結果。
陶萌有點不信“你騙我的吧”
楊景行說“我要是想要你安慰,找什么理由都可以吧。”
陶萌沉默了一會,問“那你們誰得獎了”
楊景行說“齊清諾得了三等獎。”
陶萌說“她都沒歌發表”
楊景行說“那不一樣。”
陶萌說“我要聽她得獎的作品誰當的評委啊”她好像是自己沒得獎一樣,拿這個問題糾纏了半天,還安慰楊景行“那些人根本不懂,早和時代脫節了,根本沒資格當評委”
楊景行鼓勵“對,罵死他們加油”
陶萌叫嚷“你氣死我了你怎么一點自尊都沒有。”
楊景行“你說過好聽啊,全世界不喜歡我的自尊也不會掉。”
陶萌頓了好一會才“哼如果是我,我一定要去問清楚,我的作品到底什么地方不如別人,要給我理由”
楊景行說“我有那功夫還不如聽你哼哼。”
陶萌氣憤“哼,你昨天都沒給我打電話你現在在哪”
楊景行就說清楚自己在等老師,而且是一個人等。陶萌問“齊清諾得獎了高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