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說“還不錯,掛了。”
陶萌連忙說“這邊有二十度,不過不熱,沒看見太陽,早上下過雨,路上還是濕的。”
楊景行笑“這也算”
陶萌忍住笑“當然,算。”
楊景行說“好,先掛了。”
陶萌也說“好。”
陶萌一家人坐的一輛車,她和父親面對面。當爸爸的對女兒的神態很敏感,問“誰”
陶萌看看手機“同學。”
“哪個同學”父親追問。
奶奶坐在孫女邊上的,說“問得多,那么多同學”
陶萌的后媽也對丈夫說“大女孩了。快到了吧,萌萌,等會我們去游泳。”雖然是后媽,但是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年輕,估計三十五六歲了。雖然打扮得很好,但是人不是特別漂亮,倒是很溫柔的樣子。
陶萌繼續看手機,輕輕搖頭“冷。”
后媽說“去溫水泳池。”
陶萌還是搖頭“不想去,累了。”
楊景行的短信過來得很快,陶萌臉上的表情也變化快,她把身體朝車門靠了靠,讓手機背對所有人后開始按鍵。
楊景行也正在按鍵的時候,門鈴響了,開門發現是卸了妝洗了臉的齊清諾,正在往臉和脖子上抹乳液之類的東西,淡淡清香。
楊景行大開門,齊清諾走進房間,腳上換了一次性拖鞋,不過還穿著花白襪子。她四周看了看說“差不多。”
楊景行問“給家里打電話沒”
齊清諾笑“多謝關心。什么時候去接你同學”
楊景行編好了短信,按下發送鍵,說“明天上午。你有沒有想過再找個二胡。”三零六只有邵芳潔和劉思蔓兩個二胡,對于一件表現力不俗的樂器來說,單聲部是個缺憾。邵芳潔和劉思蔓經常是一個人旋律一個人和弦,可是和弦往往還是比較的單薄。現在也有個別二胡大師能用特殊的方法演奏雙聲部,楊景行嘗試過,發現那對技巧和樂器以及編曲都有非常高的要求,至少三零六的兩個女生還差得遠。齊清諾提醒楊景行“放假了哪那么好找。”她走到電視前,彎腰用電視屏幕當鏡子,抹乳液的同時也用小指勾撥一下短發。
楊景行把椅子拖到齊清諾屁股后,自己坐到床上,扯八卦“何沛媛怎么樣了”
齊清諾說“沒怎么樣,那男的被她爸爸的病嚇到了。”尿毒癥,每個星期兩次透析,經濟負擔不小。
楊景行問“不都知道嗎”
齊清諾回頭“可是目的不一樣,何沛媛要的是能同甘共苦的男人,別人是想和美女談戀愛她攤牌過幾次了,怕了。”
看楊景行不說話,齊清諾把椅子轉個方向,坐下了繼續說“可是她跟我一樣,又不喜歡有錢男人。”
楊景行苦笑“你知不知道我欠一屁股賬。”
齊清諾笑“別自作多情再說,你有后備資源。”
楊景行無奈的表情,看新短信了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