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自責“唉,我努力了,但是不能不受影響。我們可以去醫院,只要護士不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就一定不會超過七十。”
陶萌馬上不開心了“如果是呢”
楊景行一片憂心“如果她還穿絲襪短裙,說不準能上七十五也是有可能的。”
陶萌又跺腳“你煩人”連身體都糾正了,完全不傾向楊景行了。
楊景行說“但是如果我催眠自己,說那是萌萌那是萌萌,可能就九十了。”
陶萌看楊景行,清澈的眼珠很小幅度的轉動,像是把視線從楊景行的左眼移到右眼,或者是鼻子到嘴巴,她自己的嘴唇也微微動,動了好一會才埋怨“你小聲點,別人笑。”
楊景行談條件“那你把手給我。”
陶萌一定是非常非常怕別人笑話的,所以沒怎么猶豫就讓楊景行得逞了。
互相看了一會后,陶萌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不開心,看看兩支牽著的手,笑著提問“你說如果燈光從這邊照射,會是什么樣的影子”
楊景行看看外面“明天估計也是好太陽,我們找地方試驗。”
陶萌把被楊景行握捏住的手活動一下,也帶動楊景行的,像是在演習,一會后視線又從手上移到楊景行的臉上,問“要是你的作品沒得到肯定,你還會這么開心嗎”
楊景行說“我開不開心和作品無關。”
陶萌嚴肅“我是認真的,任何人都會受其他事影響心情,我能理解,而且我不會怪你。”
楊景行又說“我不會。”
陶萌淺笑,不舍地躲閃著眼神,問“那你為什么開心”
楊景行說“因為人。”
陶萌嘻嘻,不問了。
加油,加油
三零六的女生陸續離開,年晴收拾了一下也準備先走,楊景行叫她“等她一起,我送你們。”
年晴看了在譜子上寫畫的齊清諾一眼,說“算了吧,我去地鐵。”
柴麗甜問喻昕婷“走嗎”
喻昕婷說“我再等一會。”
教室里只有三個人了,楊景行對喻昕婷說“我們上去。”再叮囑齊清諾“走的時候叫我。”
齊清諾抬眼“我一個人待會,別管我。”
楊景行說“那你待會吧。”
和喻昕婷進了四零二后,楊景行坐她對面,說“為了防止你回去上網,給你個任務。”
喻昕婷嘿“什么”
楊景行問“想一個你喜歡的動機給我,好好想,你自己要彈的。”通常來說,動機對一件音樂作品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因為嚴格傳統地說它是一切內容的胚芽,比如命運的一開始的“當當當當”就先聲奪人。可是胚芽并不能決定一切,還要看后來的澆灌成長,許多優秀的音樂作品也并沒有那么多顯眼突出的動機存在。
喻昕婷似乎有點受驚嚇,表情呆滯了一會后怕怕“我想不好。”
楊景行笑“跟自己拼了。”
喻昕婷嘿嘿“自己可以說自己我怕想不好。”
楊景行說“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其實這個很簡單,我們來分析一下”
楊景行以貝多芬和莫扎特這些人為例,把他們的奏鳴曲作品中能稱得上動機的小片段一個一個調出來彈給喻昕婷聽,感覺也就那么回事。喻昕婷很認真地聽著,認真地看著楊景行的眼睛或者手。
在喻昕婷的表情輕松了一些后,楊景行繼續鼓勵“不急,慢慢想,慢慢感覺,可以找一個你記憶中很深刻的場景,去感受”
看楊景行跟專家似的,喻昕婷嘿嘿笑“好,我好好想你可以當老師了。”
楊景行警告“我都能教你了,要好好努力了。”
“我努力了不過不夠。”喻昕婷有點委屈,可又想聽課“還有什么好例子”
楊景行說“比如貝多芬的降e大調奏鳴曲”
講課時間并不長,半個小時左右,快十點后楊景行就說該撤了。兩人下樓,卻發現三零六已經人去燈黑。喻昕婷問楊景行“她走了”
楊景行拿手機給齊清諾打電話,接通后問“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