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迎珍先關心一下楊景行這次旅游的思想成果,然后就問他對論文的看法。
楊景行說“太難為喻昕婷了。”
李迎珍不屑“這算什么她開始寫的東西簡直是一塌糊涂下個星期二系里有個研討會,你來參加。”
楊景行怕怕“不會說我吧”
李迎珍下死命令“你必須去,譜子早發出去了,就等你回來。”
楊景行求情“可不可以不去,太丟人了。”
李迎珍很不高興“學校誰不認識你你有什么不愿意的給昕婷打電話”
喻昕婷電話接得很快,好像已經等不及了“你到哪了”
楊景行說“李教授這,二零四,你快過來。”
喻昕婷驚呼“你到了怎么不告訴我”
楊景行說“快來”
喻昕婷還是抱怨“你騙我”
十分鐘后,喻昕婷趕到,進門后看見楊景行就嚇愣住了。
楊景行抖著論文嘿嘿樂“害我沒臉見人。”
李迎珍說“別看了,他自己找罪受”
喻昕婷走近,仔細觀察,像是怕有傳染性一樣擔心“怎么了”
楊景行說“那邊太陽大。”
喻昕婷還在記仇“你不告訴我。”
李迎珍對喻昕婷說正事“本來想讓楊景行說一下你的分析,不過他覺得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我就不要求你全學他,現在你彈一遍,看他有什么評語。”
喻昕婷對楊景行求情“我才練十幾個小時。”
楊景行點頭“夠了。”
李迎珍訓斥“遠遠不夠,還沒開始彈一遍。”
喻昕婷坐到鋼琴前,還需要看譜,楊景行準備幫忙翻。喻昕婷調整了一下座位,醞釀了一下才左手鄭重其事地觸鍵。
用專業耳朵來聽,喻昕婷的第一樂章前兩個小節就是和楊景行不一樣的。那個喻昕婷自己想的主題,楊景行彈得稍微詼諧一點,喻昕婷自己則出力得輕柔一些。
整個第一樂章,楊景行給李迎珍彈的版本是起伏跳躍性的,一個主題線一個情緒線,分開得很清晰,專業來看就是內容復雜。而喻昕婷彈的呢,有一種把主部副部統一起來的趨勢,試圖保持一致性。
第二樂章喻昕婷就彈得十分清晰有力度了,顯然是在竭盡所能表現出作曲者的思想感情和意圖。可楊景行自己的彈奏是有些混沌的,常常會用相反的彈奏方法去表現樂曲中的旋律情感。這一樂章中的許多地方還有硬性的技術要求,是喻昕婷暫時無法處理好的,雖然看得出她在朝那方面努力,但是很多時候不是知道怎么做或者想怎么做就能真的做好。
第三樂章喻昕婷就彈得挺糟糕了,雖然她的樣子像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可指法和感情細節的雙難度讓她往往顧此失彼,李迎珍聽得連連搖頭。
不過喻昕婷還是堅持彈完了,擦了一下額頭的細汗珠后看到了李迎珍的黑臉,連忙把視線轉投到楊景行雖然丑但是有笑容的臉上。
楊景行說“不錯,不過還要努力,我就靠你了。”
李迎珍實在是看不慣了“你還靠她,再這樣下去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喻昕婷急道“我知道自己還不行,可是我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