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完了后,丁桑鵬對齊清諾說“我好想再聽一次你們的演奏,可是不知道你們有不有時間”
齊清諾點頭“有,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丁桑鵬高興“那我就對得住朋友了,他們不枉此行。”
齊清諾笑“我們盡量。”
聽到這話,校長連忙跟手下交代幾句,趕快去準備。
然后丁桑鵬就去和別人講話了,也沒過分關懷楊景行跟齊清諾。沒一小會,又有兩輛車來了。丁桑鵬再次給楊景行介紹,讓其他人順便也認識一下。
新來的幾位沒那么大官職,但是卻讓這些人又集體歡迎。比如丁桑鵬稱之為“老朋友”的作曲家唐青。
唐青楊景行知道,六十多歲快七十了,但是看起來比丁桑鵬年輕有神了好多。唐青是臺灣人,據說旅居歐洲但是到處游玩,曾經長時間任職巴黎高等師范音樂學院高級作曲班教授。
有人說真正成功的藝術家是不會當老師的,但是唐青就不是這樣。他雖然是土生土長的臺灣人,不過對中華民族音樂的貢獻幾乎能和丁桑鵬比肩,只不過其他方面沒那么輝煌而已。
最先進入歐洲頂級音樂廳,用中華民族音樂熏陶感染那些認為大型或者古典音樂和東方人無關的西方人并取得成功的,就是唐青。
其實并不是進了音樂廳就能得到那些裝模作樣的熱烈掌聲,而且更多的人在音樂廳里得到的是沉默,甚至是退場,口哨和嘲笑。如果不是熱愛,沒有人會用自己的名聲和榮譽去做這樣的挑戰。
而且丁桑鵬已經沉寂好多年沒作品了,唐青現在依然活躍,所以大家得很隆重。
雖然時間緊迫,可午飯還是要吃的。老師們和學生一起去食堂,一路上遇上好些熟人,不停地打招呼。賀宏垂他們得到不少同事的感謝,意思大多是謝謝他們制造并分享了這個難得的機會。
似乎都知道楊景行和齊清諾是今天的主角,所以他們倆也得一路陪著笑臉走。不過齊清諾比楊景行忙多了,她還要聯系團員們,說是要集合一下。
食堂里也忙,楊景行和齊清諾本來想孝順老師,可李迎珍都自己動手打飯菜。幾個人還是電話不斷,領導的,朋友的,甚至媒體的。
柴麗甜那位想轉行當記者的同學真是嗅覺敏銳,跟著喻昕婷來找楊景行了,不過看幾個老師在就打了退堂鼓。
李迎珍關心喻昕婷吃沒吃飯,然后要求她去換一身端莊點的衣服,別搞得這么可愛。龔曉玲則建議狼吞虎咽的楊景行慢一點,別噎著。
蔡菲旋氣喘吁吁地跑到食堂時,賀宏垂又接到校長的電話,說該去接人了。于是還沒吃完的齊清諾只能把自己的意思告訴蔡菲旋,讓她轉告三零六其他人。
齊清諾挺有領導范兒的“都別太活潑了,淑女點。別帶家伙,說話就行。統一思想,有機會允許自吹,但是別過分。要求新求變求發展,但是更要尊重傳統。”
蔡菲旋嘿嘿樂“你黨發言人。”
齊清諾笑“還有民主。你快去,等會給你們打電話。”
幾個老師都沒吃一點點就全放下筷子,去接人了。校門口又豎起了“熱烈歡迎各級各界專家領導蒞臨上海音樂學院指導工作”的牌子,一號上午用過的。幾個保安在維持附近的各方面秩序,努力營造一種繁榮有序的氛圍。
校門口進來的左邊空地被改成了臨時停車場,也有保安負責,已經停靠了兩輛轎車了。學校的領導和專家們就在這里恭迎,校長幾人在和已經迎到的幾位歡聲暢聊。
一位白襯衫灰西褲的五十歲左右男客人看見李迎珍后就上前握手問好,挺熱情的樣子,然后也跟賀宏垂打個招呼。
“楊景行,齊清諾。”盡管楊景行就在自己身邊,李迎珍還是叫喚一聲,并拉拉楊景行的手臂,給他介紹“這是國家文學藝術聯合會的副主席李偉光,人民音樂雜志總編。”
楊景行并不熟悉這其中的關聯,但禮貌還是很到位“李先生,您好。”
齊清諾也點頭“您好。”
李偉光給個關懷的笑臉,繼續和校長談笑風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