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桑鵬又回憶起自己帶著交響樂團下基層走農村的經歷,那時候的農民兄弟對管弦樂也是很歡迎的嘛。
藝術家們討論一陣后,又輪到三零六了,唐青點名三弦演奏者。
浦音的三弦專業,每個年級只有一名學生,何沛媛能考進來,靠的不是容貌和背景。但是可能因為不能專心苦學,何沛媛的三弦水準并不是特別特別高,保不準浦音附中的優秀學生也能和她一拼。音樂理論方面,何沛媛也沒有劉思蔓或者柴麗甜那么豐富深刻。
但是這些天的演奏,何沛媛卻很好很搶眼,靠的也不是美貌或者壓軸的位置,而是對音樂的表現。就是我們中的三弦協奏部分,對傳統演奏技法和特性的突破算是最大的,可何沛媛在當初練習的時候就是最快順手的。
這些天一直沒有去打工的何沛媛在好多人的關注中從座位上站起來,淺淺微笑卻神采奕奕,她說“我相信進入浦音的每個學生都充滿了夢想,夢想成功。我前天和齊清諾聊天,討論我們是不是成功了。她說還沒有,我也認為沒有。我們只是在學習和奮斗的道路上向前走了不小的一步,但是距離成功還很遠。可是我很高興,因為經歷了這一步,我更充實了,我的夢想更具體而且更有信心了。謝謝所有幫助我們的人。”
大家都跟演說一樣,何沛媛也得到掌聲。可唐青似乎不想聽三零六互訴衷腸了,問“能不能說一下你參與這件作品演奏的感受你們肯定也有自己對民樂的想法和理解。”
何沛媛點點頭,說“我經常在校外打工,一般都帶電三弦,因為商家認為三弦不能吸引顧客,但是電三弦對很多人來說很新鮮。
有一次為一個數碼柜臺演出,因為設備出了問題,不能用電三弦了,只好拿我今天用的這把硬中弦上臺,和一個鍵盤老師搭檔,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本來我們很擔心,而且倉促準備效果確實不怎么樣,但是觀眾的反應卻特別好,商家也很滿意。
還有一點,好多人聽說我是在浦音讀弦子專業之后都不相信,劉思蔓她們也遇到過這種情形,好多人以為學二胡的女生就應該是跟懷舊很古典的感覺。其實我們和所有年輕女孩一樣,也愛時尚愛美麗。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我們的眼光太局限了,距離觀眾的距離太遠了。
其實齊清諾很早就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她一直在自己的方向上朝聽眾靠攏。經歷了這個五一音樂節,我更加相信她的目標會實現,就是我們會成功,而且會對得起我們的老師教我們的東西。”
三零六每個都自信滿滿斗志昂揚啊,又是一陣掌聲。
唐青提醒大家注意一點,三零六所靠攏的不僅僅是年輕聽眾,而且還有這些老一輩藝術家,所以不要認為老少兩代的藝術審美觀就是水火不容的。
丁桑鵬幫唐青點名“爵士吉他的演奏者呢”嚴格意義上,浦音沒有電吉他專業,只有爵士吉他。
蔡菲旋當然知道是說自己,連忙站起來。
丁桑鵬說“二十年前,浦音還沒有爵士吉他這個專業。我相信你在你的團隊里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想聽聽你的看法。”
何沛媛說“其實她們剛開始找我的時候,我也很擔心。我怕我和她們一起出現在舞臺上會挨罵,或者就是她們挨罵,畢竟我們是浦音的學生。我也擔心彼此對音樂的理解會完全不同難以合作,因為我自己之前對民樂的了解很少。但是齊清諾騙我,說她和我一樣,不過我一直慶幸受騙了。”
嚴肅了這么久,大家難得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