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諾感激“謝謝”
兩人互相看一眼,都笑。
到了目的地后,一個中亞的外籍男服務員說著蹩腳的中文給齊清諾和楊景行領座。現在還沒多少客人,楊景行和齊清諾面對面坐在靠窗的位置。
倒是一家像模像樣的餐廳,面積不小氣勢不俗,裝修布局風格都有西班牙熱情豪放的感覺,播放著胡里奧的歌,服務算得溫柔細膩。窗外的景色也還過得去,有國際大都市的感覺。
先喝水再點菜,齊清諾建議楊景行嘗嘗火腿,至少她父母都說很不錯。選擇多,有純火腿肉片,蜜瓜火腿,面包就火腿。楊景行要個純肉的,得到服務生的奉承。
齊清諾不要火腿,點了烤牛肉和什么魚再加蔬菜水果沙拉。楊景行又來個什么什么香腸,再加海鮮飯。
齊清諾提醒說這里不比其他餐廳,每道菜的分量都不小,尤其是海鮮飯,于是楊景行就先打住了。
服務生問喝什么酒呢齊清諾打聽今天送什么,恰恰是甜酒,就一人來上一杯。
等著,齊清諾舒適地坐著,翹起淑女的二郎腿跟楊景行說自己還是剛上初中的時候跟母親去歐洲玩過一次,看斗牛很受驚嚇,但是又覺得斗牛士挺帥氣的。也是那時候開始,她更加苦練吉他。
齊清諾自己也覺得可笑“又覺得手上的繭丑,上課的時候在桌下放一杯水泡,打翻了,裙子濕透,下課不敢起來,怕別人以為是我尿褲子。”
“那么可愛”楊景行幾乎不相信,“那你怎么變成現在這樣的”
齊清諾問“你初中到現在沒變”
楊景行笑“我是變故太多了。”
齊清諾有興趣“說兩件。”
楊景行還挺認真“到浦海來讀高中,一開始很不適應。”
齊清諾點頭“我就認為你那時候也比較可愛。”
楊景行笑“然后就是來音樂學院讀書。”
齊清諾往前傾斜一點,雙手食指交叉,手掌按在大腿上,說“說說你目前為止最得意的一件事。”
楊景行想了一下半認真地說“當初決定考音樂學院的時候,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再努力,我做到了,現在都習慣了。”
齊清諾半玩笑“我還以為是天生的不過我覺得我更多是靠天分,努力只有小部分,我比劉思蔓她們懶散多了。”
楊景行承認天賦有種各樣,勤勞是最好的一種。”
齊清諾笑“我要向你道歉,不該說你不純粹,是對天才的偏見。”
楊景行挺郁悶的樣子,反擊“你也好不到那里去吧。”
齊清諾正經謙虛“我在可接受的范圍內,了不起算優秀所以對你的接受能力強一點。”
楊景行笑“說明你比我優秀,我就不接受。”
齊清諾抬起手放在桌上,像是指著楊景行“說起悖論我就想到安妮霍爾,男人不會加入肯接受他們的俱樂部。我那時候不懂什么意思,問了我媽有問我爸,后來自己慢慢明白了。”
楊景行坦白“我看不懂那電影。”
齊清諾笑“那時候追求文藝范兒,初中天天看讀者思考人生社會文化還好我媽管得嚴,不準看了。”
楊景行說“我初中天天看女生。”
齊清諾問“現在呢”
楊景行不要臉“最大的愛好還是這個,不過我自己覺得變得更理性,更高尚,更美好了。”
齊清諾嘴角有點鄙夷“都是完美主義喜歡用的詞。”
楊景行否認“我肯定不是。”
齊清諾緊逼“那你怎么評價自己”
楊景行裝腔作勢“我是用悲觀主義積極地珍惜人生。
齊清諾就問“你最想珍惜的是什么”
楊景行笑“最寶貴的當然是生命”
齊清諾擺手“除了這個。”
楊景行建議“別這么文藝吧。”
齊清諾笑“藝術是美食的開胃菜,沒聽說過”
楊景行搖頭“沒有。”
齊清諾說“我媽說的,她是不是很小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