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承認“有點舍不得你們。”
齊清諾埋怨“別像永別一樣,我沒答應。不過,我們不在了,你的旺盛精力準備朝哪里轉移”
楊景行說“公司,工作”
齊清諾放心了“我不吃醋。”
兩人都笑,簡直就像已婚多年的饑渴無聊男女開低級玩笑一樣,不過接下來就打住了,齊清諾也關心一下楊景行公司的事,問得比較仔細,推斷張彥豪肯定是揪住楊景行不放了。
付飛蓉上車后,就工作和低級的話都不說了,齊清諾關心一下付飛蓉的心理狀態,叫她不要有壓力,就她的聲音,配個普通樂隊根本不值一提。
付飛蓉也是做了些工作的,幾個樂隊的簡歷都仔細看過了,還給齊清諾看自己小本子上準備的一些問題,想知道問那些問題合不合適。
齊清諾說挺合適的,并表揚付飛蓉字寫得好看,然后再跟她講一下和樂隊合作要注意的基本問題。幾個人的電聲樂隊,一般來說感覺肯定是要比伴奏帶單薄很多的,而且不好配合,不過對歌手的鍛煉和成長會很有幫助。
齊達維在酒吧附近一家不錯的酒樓請客,不光冉姐,酒吧的侍應和調酒師也都到了。一共十二個人,大家都平起平坐,喝點酒,開開心心。
齊清諾當著父親的面開一個女侍應和楊景行的玩笑,讓別人很不好意思地辯解“帥哥誰不喜歡看你是美女還不是好多人看。”
齊達維興致也不錯,跟幾個雇員喝了酒,不過也強調一下,等有樂隊了,大家要搞好關系,說現在的樂隊生存不易,要互相關照。
面試是下午兩點半開始,酒吧的一群人一點半就趕去,卻發現已經有人等著了。
兩隊人馬,一個成路樂隊,另一個叫滾雷的樂隊。其實這些底層的同行平日相見應該很快打成一片的,不過可能因為今天是競爭關系,兩個隊就在輝煌的外門邊各站一邊,似乎互不搭理。兩個樂隊都帶了主要設備,背著提著放著,挺有排場的。
酒吧緊閉的外門上貼著一張紙四零二工作室樂隊招聘面試地點。這不是楊景行的注意,多半是齊達維準備的。
有疲勞,求票求捧場。
回頭,楊景行還跟龐惜道歉“不好意思,我又收了。”
龐惜都不好意思起來,開脫“其實也沒什么,這也說明了你的能力,問心無愧就行了。”
楊景行沮喪“關鍵是我有愧。”
兩人說了一下工作,楊景行說明天不會到公司來,老板說的那個決定四零二工作室地位的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讓龐惜隨時通知他。還有風中心中的小樣錄制,楊景行當然不會自己唱,得在公司找個歌手,讓甘凱呈安排。
五點就下班,楊景行熱心要稍龐惜一段,龐惜像是怕受人恩惠,感謝拒絕了。楊景行趕回家,接上付飛蓉了去輝煌,跟齊達維再確認一下明天的面試。
八點左右,齊清諾和母親一起來酒吧,看見楊景行還有些意外“驚喜呀”
楊景行有幸旁聽齊達維的臨時家庭會議,才知道民族樂團那邊有意思要確認鞏固齊清諾的團長地位了,說這樣才能規范管理。
齊清諾也為難“給我一張表,像考核的,要我打分,還要我們選個副團長。”
詹華雨建議女兒秉公辦理實事求是,齊達維也出主意“副團長,那就年晴嘛。”
齊清諾問楊景行“你覺得呢”
楊景行說“我覺得劉思蔓可以。”
齊清諾點頭“我也這么想官僚主義害死人”
詹華雨溫和地勸女兒“你態度要改,今后就不如以前了,有人管你們,你沒管好自己的人,就是對領導失職。工作是工作,友誼是友誼,一定要區分開。”
齊清諾笑“領導講話就是不一樣。”
還有三零六的名字也要改,上浦海之春音樂節的時候就要用新名字。改成什么,三零六自己決定,但是要樂團領導通過。詹華雨也覺得三零六這個名字不好,沒內涵沒文化沒重點。齊達維倒是覺得三零六好,就跟當初的城隍樂隊一樣,沒改過名字沒換過人,從一而終。
其實三零六今天下午已經商量過了,大家出謀劃策想了不少名頭,有什么新樂團,少女民樂,美女民樂,青春團,不一樣團,驕傲團齊清諾說起來都笑。
詹華雨還要經過女兒允許“我幫你們想一個”
楊景行支持“專業的來。”
齊清諾有要求“別太文了,有距離感不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