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諾開始匯報,三零六為音樂節準備的節目還不少,就是我們和云開霧散自不用說,也還有魂斗羅這類娛樂性比較強的。讓我們蕩起雙槳應該也來得及拿出手。
當然是要分場合的,世紀公園的室外演奏,就可以上魂斗羅這種熱鬧一下。而“鈞天玉音”這樣更藝術化的,就獻給觀眾就是我們了。
文付江果然比較關注三零六,說“你們的演出經驗還不太足,這次要面對的觀眾群也廣闊得多,要好好準備。我看,是不是抽時間,團里組織一些人看你們排演一下,團里的前輩也能給你們提點意見。”
吳秋寧帶頭感謝,然后就提出了請求“齊清諾和楊景行都想和團里的調音師磨合一下,她們這方面的經驗比較欠缺,好像上次在學校做室外演出就受了影響,效果不太理想。不知道團長能不能批準。”
文付江很支持“這是當然的,有要求就提,我來安排。”
在團長辦公室里呆了十幾分鐘后,楊景行三人被文付江送到門口,然后又下樓去首席指揮的辦公室。
陸白永的辦公室門是打開的,他正在和助理指揮說什么,看見吳秋寧到門口了就招呼幾人進去,打發了助理。
吳秋寧呵呵“陸指揮是你們的藝術總監,這方面的問題,他都可以幫你們。”
陸白永很有興趣“有什么問題”
齊清諾確實有“有一些細節,但是覺得比較重要”
陸白永連連點頭“說吧,哪方面”
齊清諾認真說“可以說是團隊的精神面貌表現,我們現在也比較猶豫。以前在學校,我們應該是比較活潑的那種,不是特別嚴肅。現在畢竟是團里的一員了,我要為團隊的整體形象考慮”
陸白永又連連搖頭“你們就是要做你們自己活潑有什么不好青春年少為什么不活潑就是我們就不能太刻板嚴肅,會失去作品的意義但是這種活潑在不同的場合,面對不同的觀眾,應該有不同的表現方式。說說你們的具體想法。”
齊清諾說“比如和觀眾的互動,需不需要如果可以,用什么形式”
陸白永的辦公室里呆了半個小時,齊清諾的想法得到了首席指揮和藝術總監的大力支持。本來還有很多可以討論的,可吳秋寧接到電話,說是裁縫來了,只好告辭。
陸白永問“楊景行不用做衣服吧你留下,我們聊一會。”
楊景行又坐下,陸白永去關了門,然后坐到楊景行身邊“你在宏星公司多長時間了”
楊景行說“不長,幾個月。”
陸白永問“你對他們的管理運作模式了解得多不多”
楊景行說“基本上不懂。”
陸白永說“民族樂團組建幾十年了,管理模式幾乎沒變過。我想了這個問題,我們這種方式,可能不太適合三零六”
楊景行激動一下“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我也想過,僅憑想象,沒什么實際根據,我覺得對三零六,采取折中的方式會比較好。”
陸白永有興趣“你說。”
楊景行說“一方面保持住她們的藝術價值取向,另一方面要爭取更多的受眾群,多一點宣傳,就像國外公司對古典音樂的運作。我覺得曲高和寡,對發展不太有利。”
陸白永笑笑“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宣傳其實我們也不少,曲高和寡也沒什么,懂得欣賞的人還是很多。問題關鍵在于藝術創作方向和創作者之間是不是和諧統一,我希望的是你和三零六,不要受太大影響,保持你們自己理念。你們的理念當然就是代表年輕人的,跟你們現在的唱片公司一樣,也是爭取年輕人的市場。”
楊景行感激“謝謝您,有您的支持,我們會更加努力。”
陸白永說“要像丁老說的,給我們的音樂注入一股新鮮血液,爭取做新時代的領跑者要做就放開手腳做出成績成就,不要太多顧忌。”
楊景行承認“她們剛進入新環境,面對那么多值得尊重的前輩,一些顧忌在所難免。”
陸白永有些憂慮“我不希望她們被同化,但是我也不方便過問太多。你有這個條件和能力,更有責任,要為三零六把握好方向,多提醒她們。”
楊景行點頭“謝謝您,我盡力而為。”
陸白永又提醒一下“我的意思是就像你說的,折中,藝術品位一定要保證,不能一味做些游戲音樂,那很不好。”
楊景行說“這個我和齊清諾也討論過。丁老說音樂工作者有引領聽眾的責任,但是要引領就要先引起聽眾的注意,我覺得齊清諾的方法可取。”
陸白永點頭“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真正的藝術創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