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說了一遍后,就開始一句一句地糾,第一句“不敢相信這就是終點,曾經海枯石爛的誓言”,用了半個多小時。
楊景行只需要說“還是重了,重音不要那么明顯,“終點”和“終點”區別很大,“這”后面這個停頓相信,“信”再稍微降一點,兩句銜接呼吸別那么大還是重音問題,別習慣性”
說起來當然容易,戴清要實踐就不簡單了,她一下又一下地試,樣子比楊景行還著急得多。
楊景行坐在鍵盤前很放松“別急,放松,跟著我來”
一句歌詞感覺了上百遍后,楊景行終于點頭笑了“這次很好,自己聽一下感覺是不是很不一樣而且你能輕松做到,也理解到了。”
戴清很有素養地因為制作人的夸獎也燦爛起來“也不輕松和作者合作感覺太不一樣了,不過很爽”
一點都不爽,第二句歌詞花的時間更多。選秀出來的戴清畢竟只出過一張沒多少人記得起的專輯,演唱經驗還是并不能和老牌歌手比。而且楊景行這個歌曲作者兼制作人又有些獨斷專行,各種要求出奇地多。
一上午三個小時,戴清只出去十分鐘外加接了三個一分鐘內的電話。龐惜進工作室給楊景行換了五次茶,最后一次的時候,戴清還只熟悉到第五句歌詞。
眼看十二點了,龐惜問楊景行“午飯怎么辦”
楊景行對戴清說“中午休息兩個小時吧。”
戴清點頭“好,一起吃飯吧”
楊景行說“我要回學校一趟,有點事。”
戴清說“那我等你。”邀請龐惜一起吃飯,龐惜婉拒。
楊景行給齊清諾打電話,讓她等他一起吃午飯。
齊清諾笑“不用了。都是戀人了,你翻到聽不出我開玩笑的。”
楊景行坦白,說是要去學校幫黎納練習聲樂輔導老師,約齊清諾吃飯只是順便。
齊清諾反倒不介意,并且要先去餐館準備好了飯菜等楊景行到了就開吃,節約四零二的寶貴時間。
論唱功,袁皓楠當然遜色于冉姐,和付飛蓉也是各有特色而已。但是得益于稀罕歌曲明顯宣泄性的情感表達,得益于稀罕美女的新鮮感,客人們都很大方地給予了徹底的支持。
而且袁皓楠剛剛確實把這首謝謝演繹得很不錯,各種細節可是沒范本可比較的,好多還是第一次聽的人就更加喜出望外。
幾乎被觀眾們遺忘的伴奏楊景行也鼓掌,靠到齊清諾身邊和她相視而笑。齊清諾鼓掌更熱情,不過很快就被袁皓楠握手。
觀眾們的熱烈持續著,袁皓楠還要擁抱齊清諾。齊清諾挺樂意地接受了,但是兩人同性相斥地點到為止。
松開了齊清諾,袁皓楠又朝楊景行伸手。楊景行的腿還靠在鍵盤上的,但是他也沒挪一步,伸長手了握握袁皓楠的手指,稱贊“真像踢館的。”
袁皓楠笑得有些夸張,右手負責握手,左手也抬了起來,看樣子是要去抓楊景行的肩膀。
隔在中間的齊清諾被袁皓楠擠了一下后就讓開了一些,讓袁皓楠可以走到楊景行面前。楊景行雖然面帶笑容,但還是沒有挪步,腿依然靠在鍵盤上。
握著手,袁皓楠的左手放在了楊景行右肩上,隨之身體也靠上去。這個動作不合格,讓兩人只能有些別扭地右肩碰右肩。
袁皓楠就松右手,身體朝鋼琴低音區測歪,算是和楊景行能面對面了,一手放在他肩上,一首去后背,像是準備跳一曲。
兩人接觸不緊密,楊景行禮貌地用右手再袁皓楠瘦薄的肩膀上回應一下,左手還是垂下的。
雖然調整后的擁抱姿勢也不標準,但是觀眾們還是寬容的加大了掌聲,袁皓楠朋友的流氓哨特別尖利。
齊清諾呵呵笑,和楊景行自嘲的眼神接觸后還笑得更燦爛了。
楊景行不貪心,意思了一下后就退后身體,對齊清諾諂笑“輪到我們了。”
齊清諾都不動,楊景行還是厚著臉皮去抱了她一下。冉姐笑點低,前仰后合地鼓掌,帶得付飛蓉都樂起來。
齊清諾關注著袁皓楠,對她說“太有號召力了,以后常來。”
袁皓楠卻搖頭,高興地說“可能不會來了祝你們幸福,創作更多好音樂。”
楊景行嘿嘿“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