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找到機會“過分了。”
年晴冷笑“冷靜,肯定沒你們肉麻”
一直到八點半,齊達維接了個電話后招呼了冉姐到吧臺邊說了兩句,都沒只會楊景行和齊清諾。
冉姐上臺,挺欣喜“那邊已經出發了,要不了半個小時,海報上這幾個,還有幾個,就要到這里來和大家見面了。”
大家起哄。
冉姐又說“天天看我,肯定煩都煩死了”
這下也起哄,不過都是安慰或者抗議。
冉姐又笑“不過我知道,輝煌酒吧有歷史的,大衛的客人最高端,是不是”
沒多少人那么自戀,笑一笑了事,只有楊景行起哄支持。
冉姐繼續“上次天后來了,好吃驚的,怎么輝煌的客人這么冷淡,要簽名的都沒幾個你們不知道,大衛那天晚上笑得沒睡著,因為太有面子了,是你們大家給的。”
又起哄。
冉姐也樂哈哈“不過呢,今天晚上還是希望大家熱情一點,也給客人點面子。我是沒機會,但是我們諾諾和四零二,好歹是他們同行,對不對”
大家支持。
冉姐就為難了“所以啊,要給客人面子,又要給大衛面子,不能給洗滌輝煌丟人好為難我唱這么多年沒出名,今天肯定要巴結,不過你們自己看著辦。”
齊清諾笑的同時留意楊景行,楊景行只留意臺上和齊清諾,兩人就相視一笑。
吃飯的時候,在年晴的一再試探甚至挑釁下,楊景行由齊清諾配合著說了一下宏星公司或者說張彥豪給自己的待遇。
楊景行認為張彥豪是個很不錯的老板,不然在當今的市場情況下,宏星給這些作詞作曲的版稅不會那么高。
以楊景行自己為例,他現在一首歌的作曲加編曲預付就是兩萬,已經是一線里面偏上的了,只遜于那些名聲在外的大家。
如果說楊景行的情況比較特殊,李鑫這種一線里居中的詞人,一首歌能拿上萬把塊,能被許多作詞人羨慕,那怕是那些成名更早的。
而且也能說明張彥豪和甘凱呈都是重義氣的人,不然以李鑫現在的價格,幾乎可以請頂尖的那些作詞人了。
黃金時代的作詞作曲門,大多靠專輯銷量分紅發家致富。現在專輯銷量沒指望了,作詞作曲們的酬勞也是一壓再壓,和黃金時代比,已經是少得有些可憐,可能這也是甘凱呈不再寫歌的原因之一。
當然,現在仍然還有許多有音樂理想并且要吃飯的作者們,他們一直在堅持著,可面對不夠豐厚的報酬,抄襲什么的就在所難免了。
楊景行在宏星看過一些公司以往的文件或者會議紀要什么的,策劃部經理周沈建曾經做過一片分析,說的不無道理。
簡單來說,以前的唱片公司,會把三分之二的精力資源放在音樂的制作和對歌手的專業培養上,只有三分之一用來包裝推廣營銷或者說炒作。
看看現在那些財大氣粗風聲水氣的公司,當然,他們都不屑于叫唱片公司了,而是娛樂為主,幾乎是把百分百的精力放在對藝人這件產品的制造營銷上,和音樂基本無關。
而那些一門心思做音樂的,好多人已經做不下去了,連宏星這種也危險得淪落到接別家公司外包活的境地。幫五音不全的演員或者偶像做音樂專輯,把常一鳴甘凱呈這些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而張彥豪身為老板,現在意圖明顯地求變求發展求跟上時代,其實是負責任的表現。不然他完全可以學好些人一樣,帶著別人的唏噓和同情,讓公司沒落下去,而自己用已經賺到的大筆錢投入房地產什么的,多么輕松愜意啊。
發現齊清諾和楊景行都站在差不多的角度看問題后,年晴鄙夷“只怪你們地位太低,幾千幾萬對他們算錢嗎”
齊清諾有耐心“如果有錢,當老板的都想大方。其實地位也不低,v片頭我們這邊還能署名,歐美的根本沒人關心作者不過他們錢多。”
楊景行笑“所以我要當制作人。”
年晴笑“你還想打開國際市場”
說到市場,得表揚一下臺灣人。小巨人絲竹樂團這次都有給楊景行和齊清諾版稅的意識,只是兩人都不好意思要或者慷慨了,因為實在沒多少。而且甘凱呈十年前給臺灣歌手寫的歌,到現在還能拿到一些零星版稅,比宏星都周到多了。
楊景行也有點這方面的意識,所以選了一首幾十年的外婆的澎湖灣來改編,雖然還沒過版權保護年限,但是估計不會惹得原作者多么不高興。
像被上課一樣聽楊景行分析了種種艱難現狀后,年晴建議齊清諾“算了,你跟我,讓天才專心力挽狂瀾改編國家音樂現況去。”
楊景行當機立斷“那我選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