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他說“我想以牙還牙。”
說罷,他緊張地看了幾人一眼,生怕真帆一行人表現出半點不贊同。但出乎他預料的是,釘崎野薔薇蹲下身,大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是要這樣對待人渣就不能心慈手軟。我說,你看起來很弱,但現在看起來還算有點樣子嘛”
虎杖悠仁伸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伏黑惠則是繼續壓制著那幾個小混混。
眾人也就沒有注意到,西園寺真帆悄咪咪揉了揉眼睛。
她看著眼前顯眼的白色小字,在心里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
小、可、憐。
橙發姑娘歪了歪頭,看了看正在虎杖和釘崎的指導下對不良頭頭拳打腳踢的男生,覺得自己的這個能力,果然是有哪里壞掉了。
但在看到在虎杖的幫助下重新站起來的少年,那張將劉海撩上去而終于露出全貌的臉時,西園寺真帆最后還是勾了勾唇角。
嘛,要是能擺脫她眼中的固有標簽的話,那也算是好事吧。
把欺負自己的小混混們揍了一頓后,男生一下子收起了剛剛的狠厲,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氣一樣地垂下了胳膊。連帶著一起垂下的,還有他的背脊和腦袋。
“謝謝、謝謝你們我是吉野順平。”吉野順平囁嚅著,又變成了那個懦弱的自己。
說完之后,他沒敢去看救了他的四個人的表情,自顧自地低垂著頭,心中除了忐忑,更多的卻是一股發泄過后的茫然無措。
吉野順平空虛jg
不等他因為這種空虛而開始思考人生、進而產生諸如“錯的不是我是闊諾世界”之類的想法開始報復社會,大大咧咧的釘崎野薔薇就一巴掌拍到了他微微弓著的背上。
伴隨著“啪”的一聲悶響,吉野順平條件反射地挺直了背。
“打起精神來,小伙子。不然我要以為你才是灰溜溜逃跑的那一個了”釘崎野薔薇皺皺眉。見吉野順平又下意識想要把頭埋起來,這個一向自信又張揚的姑娘了然地挑挑眉,突然大聲喝道“挺胸抬頭”
吉野順平“”
他果真如釘崎野薔薇所說,一下子挺胸抬頭雙手規規矩矩貼在身側,整個人站得筆直。突然就從蔫噠噠的小白菜,變成了挺直的小白楊。
小白楊啊不是,吉野順平終于肯抬起頭來,也終于看清楚了站在他眼前的幾人究竟長什么樣子。
是的,他之前要么低著頭,要么死死盯著被打翻在地的混混們,根本沒注意到“救命恩人”們的長相問題。也就是說
“是你”
吉野順平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那個笑瞇瞇站在旁邊的橙毛姑娘。眼見著對方摘掉臉上的大方框墨鏡,露出底下那張略顯熟悉的臉,吉野順平表情逐漸從震驚轉化成了感激。
“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陳述道。
“誒你們兩個認識”虎杖悠仁露出疑惑的豆豆眼,看看兩人,提問到。
“就是我上午救下的那個倒霉蛋啦。”西園寺真帆說,“后來我聽五條老師說,你又差點跑回來是吧雖然完全沒必要,不過還是謝謝你啦,吉野君。”
“完全沒必要啊,怎么感覺有點耳熟呢”虎杖悠仁小聲地嘀咕,然后就被釘崎野薔薇一手肘打中了腹部。看著短發少女警告的目光,他乖乖地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不、不,那、那個,我”
聽著吉野順平結結巴巴的話,西園寺真帆并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反而認認真真地聽完了他究竟想說些什么。
“你的名字不是,我是說,今天早上的那個東西是什么不不、總之謝謝你”被這樣認真地對待,吉野順平越說越亂,最后干脆朝著西園寺真帆的方向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西園寺真帆。我叫西園寺真帆。”橙發姑娘好像習慣了接受人的謝意,平靜地任由他重新站直了之后,才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我們遇到的那個東西是咒靈,我們是咒術師,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特別了解,讓惠和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