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松坡在玄宮山半山腰,是游人登山的必經之路。
溫安學院的老師們平時很少運動,爬到半山腰就已經氣喘吁吁,正好停下來拍照留念順帶發個朋友圈。
李長青臉色、呼吸都跟平時一樣,憑欄靜靜地欣賞著這座千年名山。
滿坡泉水如琴叮當彈唱,奇石遍布,狀如龍飛虎躍,富有山野情趣。有棵高十丈的“萬年松”植于漢代,老枝紛披,橫枝十畝,云根仙骨,婆娑如車蓋。屈曲似蟠龍,虬須上豎,無風時披其微枝,渾身皆動,風起則怒濤萬頃,形神俱怪,不負有“怪松坡”的名號。
古松下有一座來鶴亭,鶴之依松,松之招鶴,性相感而相招,意蘊優雅。
美院的幾位老師豎好畫板,拿出顏料盒、筆墨,趁著休息開始臨摹滿坡的怪松。
其他學院的老師不懂美術,但不妨礙他們的好奇心,興致勃勃地圍觀著。
美術學院的幾位老師中,有教國畫的,也有教油畫、版畫、雕塑之類的,不過能在現場寫生的,自帶畫板的就只有教國畫、油畫的老師了。
油畫與國畫大相徑庭,從用料到技法上都截然不同。
目前油畫比較熱門,學油畫的學生比較多,美術學院的老師中有五位都是學油畫出身,只有兩位是專研國畫的。
七位老師各自在來鶴亭找好觀景點,在腦海中構圖片刻便開始動筆,油畫用的油性顏料,畫在亞麻布等布料上,國畫用墨,畫在宣紙上。
油畫重背景,凡物必有景,而國畫重意境,強調神形兼備。
溫安學院本身就是一座三流學院,美術學院更只是其中的一個小分院,并不是專門的美術學學校,師資力量很一般。
李長青看了幾眼,幾位油畫、國畫老師中除了院長石承安外,只能算得上中等水平,有相當的繪畫經驗能夠獨立的繪制作品,內容豐富色彩逼真,有一定的風格,所描繪的對象非常生動,然而在光影、角度、意境等上面尚有缺陷,但教一些剛入門的學生還是很足夠的
美院院長石承安用國畫畫的怪松坡美景既得其神又得其形,但松的神更松的形是相互獨立的,差一點水乳交融的韻味兒。
“李大師,自古書畫不分家,您書法別具一格,給人一種瀟灑飄逸的感覺,出版的字帖在市場也賣得很好,我自己也買了一本呢我們其他的老師都是門外漢,不也知道哪位老師畫得好,哪位老師畫得不好,您能不能點評一下這幾位老師畫得怎么樣呢”
邱樂賢看了一圈實在看不出什么苗頭,想著李長青有可能懂繪畫,向李長青求助道。
“石院長畫得不錯,其他的老師也都還行”
李長青雖然不在乎得罪人,但也不會隨意得罪人,含糊地說了一句。
“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啊”,邱樂賢笑道。
“嘿嘿,也就是學的時間長一點”
石承安月末五十歲身材肥胖,滿臉絡腮胡,隨和地說道。
美院副院長駱嘉納卻臉色一黑,感覺李長青在邱樂賢面前落了他的面子。
顧存明、黎善玉、通宏勝等爆發出哄堂笑聲,指著魯德佑笑得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