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師我阿爸的身體有什么問題嗎”,許康平眉頭一皺,覺得李長青在故弄玄虛。
李長青默不作聲,緊緊地盯著許英范的太陽穴。
太陽穴在相術中又稱壽宮,尋常人的壽宮應該呈現綠色,生命力愈旺盛,壽宮的綠色愈濃郁。
許英范年近七十,可壽宮綠色蔥郁,堪比五十歲多歲的人,可見許英范在保養上應該下了很多功夫。
可令人奇怪的是,在許英范左邊壽宮的綠氣中,居然有一團指甲蓋大小的黑色氣團,黑色氣團在壽宮中飄蕩,就像活物一般
“請問許先生的咳嗽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有沒有去過苗疆”
李長青對那團黑氣有某種猜測,但他對那方面涉獵很少尚不能確定,想了解更多的信息。
“苗疆”
許英范聽到苗疆兩個字如遭雷擊,整個人楞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組織語言說道
“年輕的時候因為工作的原因在苗疆待過一段時間,那里氣候濕潤,我當時的住宿條件又很簡陋,一到下雨天氣,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快要能滴出水來,有一次連著下了半個月的雨,蓋的被子都發霉了,我也是在那次生病感冒咳嗽的,拖了一個月才回到城里治療,醫生診斷說患有肺炎,打針吃藥后沒有幾天就好了,誰能想到以后每年都復發呢看了很多名醫,也不見好,遇見了張觀主才治好的”
“阿爸居然真地去過苗疆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呢”
當李長青問許英范有沒有去過苗疆的時候,許康平還不以為意,聽到許英范自己承認后,心中有無數的疑問。
“他是怎么知道的猜的還是真地那么厲害”,許萱彤拖著下巴,瞪著大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李長青。
“李先生,我的咳嗽跟我在苗疆待過有關”
許英范竭力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但臉部皮膚卻有一下細微的顫抖,本來精明睿智的眼神竟然有一絲渾濁。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先生的以前之所以咳嗽極有可能是中蠱了但那個人下蠱的人,應該沒有傷害許先生性命的意思,只是讓許先生每年飽受肺炎的折磨我猜不是那些醫院治不好許先生的咳嗽,而是醫院治好了許先生的咳嗽后,蠱毒又再次讓許先生感染上肺炎”
李長青將許英范面部表情的細微變化都看在眼里,他可以肯定許英范隱藏著秘密沒有說出來,但每個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沒有興趣知道。
“啊,蠱毒怎么可能這世界上真有蠱毒”,許英范明顯不相信李長青所說的。
“我看電視上說,如果一個人中蠱毒,把的血液滴在糯米中,糯米就會變成黑色”
李長青對蠱毒的確不了解,只能說出一個廣為人知的方法。
“電視上說的能當真嗎”
許康平看李長青說得那么篤定,有那么幾秒差點相信了李長青的說法,感情那個所謂的李大師是電視看多了啊
“試試吧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中蠱毒請問張觀主觀里可有糯米”
許英范除剛開始很震驚外,似乎很快就能接受中蠱毒這個觀點,神色如常地對張仲濟說道。
“觀里別的不多,就是糯米多季和,你去取一碗過來吧”
做法事、祭祀都會用到糯米,牧真觀自然是常備了不少,張仲濟對自己的一位徒弟吩咐著,心中卻轉過了千萬個念頭,苗疆蠱毒非常隱蔽,就算如他這般修煉的人自身中毒都極難發現,他給許英范檢查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中蠱毒的跡象,應該只是那位想太多吧,且看他等下如何收場。
季和迅速取來了一碗糯米,以及一根長長的銀針。
許英范拿銀針扎下自己的中指,指頭冒出殷紅的鮮血,深吸一口氣將指間的鮮血滴在裝有糯米的碗里。
許英范、許康平、許萱彤、季和都屏氣凝神地盯著碗中的糯米,張仲濟也在用眼中偷瞟著。
李長青可以肯定許英范有很大概率中了蠱毒,但至于這個測試方法有沒有效果,心里有沒底。
“嘶”
血液滴在碗里,碗中的糯米迅速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