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想說道。
我對師父點點頭,然后開始按照她教我的靜心咒開始打坐調息。
又過了一會,我睜開眼睛站起身,先對昆侖仙子道謝,繼而又和張之遠以及我師父見禮。
“水下的確有鎮魂棺,我的靈魂也進去了。”我說道。
“可有見到我師弟”張之遠一聽我說進了鎮魂棺,神情立刻激動起來。
“見到了。”“謝嵐,快告訴我你都遭遇了什么,不要隱瞞任何你在鎮魂棺見到的真相。你也看到了,河岸上天師府和陰司的人都在等著要一個結果。你現在的命只憑你師父可保不了你
,即便我這把老骨頭也搭進去,怕是也過了他們那一關。”張之遠目光灼灼的看著說說道。
我轉頭看向我師父,不知為何,做這種選擇之前,我好像已經習慣性的去依賴她了。
她帶給我的那種信任感,比當初白老鬼給我的更甚,甚至和姽婳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說吧謝嵐,事無不可對人言。”姜雪陽說道。
“好。”
接下來我便把進去之后見到魔道祖師和謝流云對弈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關于我的身世我也做了解釋,只把一切全推給了謝流云的算計。至于七殺命格,我則是推脫給了魔道祖師,說已經被他破碎虛空的時候帶走了,根本不敢說背負在我身上。反正七殺命格特殊,陰司的三生石照不出來生死簿上也不會寫
。
七殺乃攪亂世界之賊,無論我和魔道祖師有沒有關聯,只要暴露了我身懷七殺命格肯定會引來道門和陰司的聯手追殺。
聽我說完之后,三人對于魔道祖師唏噓萬千,更是對謝流云無限感慨。
謝流云說勝負早已注定,他不過是來復盤,所復的是誰人的盤可想而知。
能以終生為子命運為盤的人,除了冥冥中的那位,還有會有誰呢。“還好,從你口中得知了他的消息,也不枉我為你保留掌教之冠那么多年。我要你下去只是想讓你替我問他一句,可為當年的犧牲而后悔,如今看來他是不悔的。”張之遠
說道。
“陰司拿我和他相提并論,真是謬之千里,我姜雪陽何德何能敢和謝行走比肩。”姜雪陽語氣慚愧的說道。
“那也未必,姜行走不比過謙,論道法修為你或許及不上謝行走,要論別的本事你可未必輸給他。”昆侖仙子意有所指。
“仙子此話何意”
“呵呵,在世人看來,姜行走請風神下凡是神明顯靈護佑,在我仙道的人眼中可沒那么簡單。”
姜雪陽聞言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說道“之前仙子允諾保下謝嵐,還請履約。”“謝嵐他放棄了魔道祖師的傳承,只憑這一點就值得我尊敬,我自然會保護他。雖說世間已無魔道祖師,殺破狼命盤難成。不過他也應該從此便和魔道破軍斬斷情緣,倘若
給我得知他再和破軍有半點瓜葛,我必親手來取他性命。”
昆侖仙子最后所說的這番話聲音傳遍河岸,在場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張張嘴想說什么,又咽了下去。以我現在的道行自然是保命要緊,何況姽婳受了那么重的傷,我再見她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在我心里,只要她還認我們的夫妻名分,她便是我謝嵐獨一無二的妻
子。
此間事了,河岸上天師府和陰司的人相繼退卻。昆侖仙子逆流而上返回昆侖,張之遠則是飄然遠去不知所蹤。
一時間只剩下我和姜雪陽師徒兩個,在夜雨中結伴行走在河岸上。
“謝嵐,你今后打算做什么,可愿隨我會終南山”姜雪陽問我。
“你是我師父,而且我也決心要走修行的路子,自然要跟著師父走。只是再去終南山之前,你是不是該告訴我為什么要收我為徒了”
“本來應該告訴你,但是現在看來昆侖仙子似乎對我有所警覺,有些事我覺得你還是糊涂一點好。”姜雪陽罕見的露出幾分為難。
“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知道,你之所以收我為徒,只不過因為你是那人。”
“誰”
“你不說我也不說。”“好你個謝嵐,膽子大的敢拿師父做消遣了”姜雪陽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