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幾千里也。
這幾句出自道藏莊子逍遙游,事實上道藏從未承認過鯤鵬的存在。
原因在于鯤是在太大了,天庭和陰司都沒有適合鯤生存的海域,人間的無盡之海倒是可以容納下它,可是人間從未有人見過鯤。
既然鯤的存在無從考證,那么鵬的存在就更加虛無縹緲。
傳說中,鯤如果化鵬,天道都要為讓出一片天空。如此一來,只要有天道,那么就絕不允許鯤鵬出世。但是魔道祖師認為鯤是存在的,他當初入歸墟并不只是為了好奇歸墟中的世界,還想從歸墟中求證鯤的存在。可惜他出來后卻只字未提鯤鵬之事,只從歸墟中帶出一
個金鰲島出來。
謝流云只說完這幾個字就陷入昏迷狀態,隨著他的昏迷,裂隙深淵中的潮聲漸漸平復,北冥山不再震顫,大地重新穩定下來。
相柳族人都在看著我們,他們的情緒還沒有從惶恐中恢復過來。
“謝嵐,適可而止,你們已經驚動了歸墟世界意志。”柳芝茸用近乎祈求的語氣對我說道。
“鯤和歸墟之間有什么關系”我問道。
“不要問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說,謝流云醒來之后也會告訴我。”
“他不可能帶著歸墟的記憶醒來,如果他不選擇遺忘,那么他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謝流云整整昏迷了三天,直到第三天晚上才徹底從重度昏迷狀態中醒來。
還好他只是昏迷,識神和修為都安然無恙。
雖然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此時此刻,在歸墟這個陌生的地方我也不愿意看到他出意外。
謝流云是君子,君子欺之有方。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相柳族并沒有為難我們,他們在忙著應對金族即將到來的入侵。
潭水那里的血案已經證實金族大軍就隱藏在北冥山中,至于他們為何遲遲不發動攻擊,無人知曉原因。
“我昏迷了多久”謝流云問道。
“三天。”
“感覺像是過了三千年。”謝流云嘆了口氣說道。
“昏迷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我問道。“我記得和你一起去裂隙深淵,以六壬陰陽劍揭秘歸墟。后來我識神被劍法所掌控,失去知覺,隨后便在我即將完成最后一招劍法的時候,受到一股強大無可抵抗的神
念沖擊”說道這里,謝流云皺著眉頭陷入苦思。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鯤之大不知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鳥也,海運則將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停”我打斷了謝流云的朗誦,認真的看著他問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昏迷之前說了什么嗎”
謝流云搖了搖頭說道“不記得。”
“好吧,看來柳芝茸說的沒錯。”
“她說什么了”
“她說你如果還記得歸墟是什么就永遠不會醒來,一旦醒來肯定就會全部忘光。”
謝流云聽完先是一怔,繼而嘴角勾勒起一抹詭秘的笑意。
“你笑什么”
“我的確不記得六壬陰陽劍到底窺測到了什么玄機,但是我的雌劍是有記憶的,我可以重新復盤。”
謝流云的斬邪雌雄劍可以合二為一,也可以拆開。
他當時演繹六壬陰陽劍的時候用的是雙劍合一,雌劍也參與了。
斬邪劍分雌雄,雄劍是劍體,而雌劍事實上乃是劍靈,這兩把劍本來就是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