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交車司機,聽乘客說的,這個姓段的特異功能大師到處行騙。”初迎編瞎話不眨眼。
公安特別忙,各種已經發生的事兒都處理不過來,更何況未發生的。
“不加以制止的話,人民群眾將會造成重大財產損失,反正我都來報警了,不去就是你們的責任。”面對這個前熟人,初迎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說。
她說得唾沫都干了,正想著要不回家跟方戩求助,公安終于答應去會看看。
“不過,表演方如果沒有行騙我們會對你進行批評教育,你還得在這兒寫一天檢查。”吳朝暉一板一眼地說。
誰叫剛才這位報案人說不出警是他們的責任呢
如果這一世發生的事情跟上一世相同,那么初迎想自己一定不會報假警。
回到大雜院,那老太正在招呼大家去看表演,自家的小閨女正無憂無慮地邊吃棗花酥邊在院子里晃悠。
小男神沈識嶠正站在窗口往外看,只覺得小丫頭頭上的四個蝴蝶結晃啊晃,每天更換,粉的、紅的、果綠色,顏色特別鮮亮。
這小丫頭換幼兒園前幾天還纏著自己,后來她跟同學熟了,一到門口幾乎就能遇到熟識的同學,小丫頭好像把他忘了,馬上就跟同學一塊進園。
看到孔浥塵又像小尾巴一樣追著春燕轉,沈識嶠重新坐下,翻開唐詩三百首。
等那老太問教授兩口子去不去看表演,春燕好像才想起有沈識嶠這么個人,邁著小腿往他家方向走。
“石橋哥,吃棗花酥不”春燕揚起手中吃了一半的棗花酥,沖著沈識嶠家的窗戶喊。
她以為沈識嶠的名字就是石頭橋的意思。
沈識嶠唇角微抬,打開門迎接她“春燕,你吃吧。”
“不,給你吃。”春燕堅持想要跟沈識嶠分享。
沈識嶠看了眼沾著點口水的棗花酥,又看看春燕淡粉色的濕潤的嘴唇,搖了搖頭“你吃,我不吃。”
“吃吧,石橋哥。”春燕揚著的小胳膊都酸了。
嗚嗚嗚,沈識嶠不想吃帶口水的糕點。
“我不吃。”
“吃。”
奈何盛情難卻,沈識嶠只好接過糕點,選擇干燥的邊緣咬了一小口,又遞還給她。
春燕的小臉笑得像朵花。
初迎回到兩人臥室,把報警的事兒跟方戩說了。
方戩最近在處理詐騙案,他對此類事件格外敏感,覺得多少跟自己工作相關。
“你能確定表演者會行騙如何確定的”方戩問。
“我又不會預知,我哪能說得準,不過八九不離十,我這是防患于未然,你也得去,我怕萬一他們這場表演沒騙錢,公安叔叔會讓我寫檢查,有你在,公安叔叔給你面子,就不會追究我。”初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