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貴族圈數得上名號的人都來了,很多老爺子深居簡出,平日里根本見不到,正是結交的好時候。
一番心里斗爭后,沈林讓沈煦跟在他身邊,哪都不準去。
沈煦不像前幾天那么歇斯底里,乖巧答應,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
莊南昏昏沉沉地醒來,發現自己在醫療室中,一個穿白大褂的值班醫生正在為他處理傷口。
“你醒了”beta醫生邊縫合邊說,“你被巡邏的護衛隊發現送過來,腹部有兩道傷口,還記得發生什么了嗎”
莊南試著動動手指,身體還有些麻木,有氣無力地說“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可能是被植物刺傷的。”
beta醫生提醒“這是刀傷。”
莊南沉默了片刻“我不記得發生什么了。”
beta醫生“需要我幫你通知警務處嗎”
“不用。”莊南急忙道,“這么好的日子,不要給大公主添麻煩了,謝謝。”
想到沈煦,莊南氣得胸悶。
要是這事鬧大,沈煦一定會沒完沒了,只能吃了這個悶虧,只希望沈煦發泄過后,別再纏著他不放。
傷口不深,及時縫合加上治療燈照射,現在已經止血,莊南一看時間,晚上七點半,宴會還沒結束。
他掙扎著
坐起來,
讓等在外場的傭人把備用的禮服帶過來,
起身就要離開。
beta醫生叫住他“你這兩天不要做過于劇烈的運動,拉扯到傷口可能會崩開。”
莊南臉色蒼白地道了謝,匆匆忙忙去換了衣服,七點五十分回到會場。
這個點已經沒人跳舞了,所有人端著酒杯隨意走動攀談,他隨手從侍者手里取了一杯香檳,朝莊柏那邊走。
這個社交場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前陣子因為艷照風波名譽嚴重受損,今天若能好好表現,就能將形象扭轉回來,哪怕被沈煦捅傷,他也得堅持到最后。
莊柏見到他,不免眼神譴責,可當著其他人的面又不好開口罵,忍著脾氣問“你去哪了,這么久才回來”
莊南對投來目光的其他人笑笑,低聲說“和幾個同學聚會,不小心弄臟了衣服,剛讓陳叔送衣服過來。”
露臺上,黎澈倚著護欄,透過落地窗看到回來的莊南,嗤笑“還真夠拼的。”
閻琛偏頭看向另一側的沈煦,對方正跟在沈林身旁,對莊南視而不見。
“你們在這躲著呢”
耳邊聽到渾厚的嗓音,兩人看過去,聶學海正端著酒杯走過來。
閻琛和黎澈迎過去“長官晚上好。”
聶學海擺擺手,意有所指道“私底下就不用這么客氣了,在學校客氣點就行了。”
閻琛示意聶學海落座“查得怎么樣”
已經飽到打嗝的白楊和閻珝往旁邊挪了挪,把位置讓給他們三個。
“跟他有關的人員,護衛隊的全部開了,其他部門的限制權限待查。”聶學海低聲輕嘆,“大工程,還早著呢。”
阮玉明在軍校經營數十年,根系已經深入到軍校各個部門,人員關系錯綜復雜。
一般的結黨營私并不在黑海的調查范圍內,除非涉及到重大犯罪或者間諜活動,在篩查阮玉明黨羽這件事上,黎澈也沒幫不上什么忙,倒是想到了刑天。
黎澈想到的,閻琛也想到了,不過不能直接跟聶學海建議,只能悄悄讓刑天監管,看是否有漏查人員。
刑天沒有主觀立場,反而比其他任何人的調查都更加可信。
聊了幾句,聶學海被戰友叫走,閻琛不放心莊南和沈煦,對黎澈招招手“我們也進去吧。”
說著,他看向白楊和閻珝“你們呢”
兩個人都飽得打瞌睡了,聞言搖搖頭,都表示不想動。
閻珝小聲嘟噥“進去就要被爺爺帶著當吉祥物,我還是跟大楊哥一起待著吧。”
白楊揮揮手“小堂弟我來照顧。”
大廳里氣氛非常活躍,閻琛和黎澈剛一進去,又被一群人給圍住了,有帶著孩子過來的,也有年輕的oga自己湊過來的。
這種宴會對于未婚的年輕人來說就是大型相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