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澈像一只即將展翅高飛的雄鷹,一旦閻琛松手就會飛向他看不到的地方,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澈”閻琛握緊黎澈的手,聲音有些不穩,“好不好”
閻琛的祈求讓黎澈有一瞬間的動搖,過往的經歷像走馬燈在眼前閃過,最終停在閻琛中毒倒下的那一幕。
“好。”黎澈眼底的彷徨消散,抬眸直視閻琛的目光,“考不上的叫爹。”
閻琛繃緊的神經松懈下來“我等你叫給我聽。”
黎澈笑著捶了他一下“別太自信。”
閻琛抬手舉到眼前“別失約啊,澈。”
黎澈眼神一閃,就像每次參加積分賽,和他最后擊了一掌“我說到做到。”
夕陽西下,閻琛目送黎澈上了黑色的懸浮車,看著它起飛,直到消失在視野中。
車上,易泉看看監視器上還駐足在原地的閻琛,又看向副駕駛的一直沉默不語的黎澈。
帽檐擋住了黎澈大半張臉,眼淚從帽檐的陰影滑到下巴,一滴一滴地落在手背上。
易泉突然意識到賀霖說的區別是怎么回事。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如果回頭,我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黎澈一把扯下帽子,抱著膝蓋失聲痛哭,“舅舅,我真的很喜歡他”
易泉沉默了片刻,摁著他
的腦袋揉揉“那就努力變強,成為支撐彼此的力量。”
天色漸漸黑下來,閻琛還是不愿離去,賀霖輕聲說“他選擇了那條路,是不必再上軍校的。”
“我知道。”閻琛看著天邊,喃喃低語,“我知道的。”
用約定強行束縛黎澈,不讓對方離他太遠,跟黎澈比起來,他實在太自私了。
可他別無選擇。
賀霖“為什么不開口留住他”
“他是認真的,我留不住。”閻琛的眼淚順著下頜滑落,在前襟暈開,“我不是反對他的選擇,只是不舍。”
賀霖已經很多年沒看到他在人前哭了,安慰地攬過他的肩膀“你們對彼此的影響太大,分開一段時間不見得是壞事。”
“都是我的錯。”閻琛聲音沙啞,“如果那次宴會我能更小心一點,就不會害他放棄夢想。”
賀霖“也許他不是放棄,只是更加清楚自己要走什么樣的路了。”
一切因他而起,就算真是這樣,閻琛的愧疚感也不會減少半分。
分化期后又緊接著中毒住院,閻琛和黎澈缺席了兩次青少年組的積分賽,引起外界不少猜測,黎澈轉學的消息更是火速掛到了各大平臺的頭條。
每個進入黑海的人都要先進行為期兩年的特訓,通過后才會正式編入黑海。
因為黑海的機密性,訓練期間不能跟外界取得任何聯系,黎澈要應付學業,又要適應高強度的訓練,變得異常忙碌。
每個黑海成員都有一個明面上的社會身份,大多數時候是組織根據每個人的性格實力,以及組織需求等綜合因素去安排的,當然也會適當征求本人的意見。
易泉最終還是同意讓黎澈繼續參與積分賽,畢竟他太受關注,突然消失反而會引起某些間諜組織的懷疑,更容易暴露身份。
不過考慮到黑海的訓練周期,黎澈每次外出集訓和積分賽都要服從組織安排,這也就導致他和閻琛的時間永遠湊不到一起。
兩人不再組隊參加青少年組的積分賽,引起網絡熱議。
一次比賽結束后,有記者沖到準備去休息的黎澈面前“請問你為什么不跟閻琛組隊了轉學跟他有關嗎你們現在還有聯系嗎”
面對記者機槍似的發問,黎澈裝作很不耐煩的樣子“我為什么非要跟他組隊不可”
記者“那你認為當前最大的對手是誰”
黎澈“閻琛。”
從隊友變成對手,網絡上一片嘩然,兩人關系惡化的通稿滿天飛,一天內連上五個熱搜,霸榜三天熱度還降不下來。
如果這樣可以保護閻琛,黎澈不介意一直演下去,外界怎么議論他無所謂,但不想讓閻琛誤會。
回訓練基地前,黎澈給閻琛發了一條消息。
可閻琛那邊正是夜里三點多,等早上醒來看到消息回復過去時,顯示發送失敗,黎澈又進入新一輪的封閉訓練了。
易泉
和賀霖得知這個情況后,
,
將輿論導向兩人分化后產生分歧,致使關系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