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做什么”
“杰森的話提醒了我。”
蝙蝠俠端著手里的咖啡杯,左右看了一下。
最后,他還是放棄了最方便的操作臺,寧愿多走幾步,把剩下一半的咖啡放到遠處一張閑置的桌子上。
早些時候,因為那只殘破的人耳上面帶著蝙蝠齒痕,又因為西奧多初次出現的地點是阿卡姆,蝙蝠俠曾懷疑過,這是什么反派組織對他隔空打來一個惡意的招呼。
但西奧多的種種表現都能證明,他確實對布魯斯的雙重身份一無所知。
而那句關于“仇敵之間只能活下一個”的敘述,配合著警局筆錄里面,西奧多不愿意丟棄那只耳朵的操作,引出了一個新的猜想。
西奧多的養父,可能已經死去。
對方的死因暫時不論。
既然蝙蝠電腦里沒有記錄耳朵主人的相關dna,蝙蝠俠就用“蝙蝠”“死者”作為關鍵詞,日期由近及遠地搜索全球相應數據。
根據耳朵的保鮮程度,這個時間暫定為半年。
如果近半年的數據里沒有合適的對象,蝙蝠電腦會繼續往更久遠的時間之前篩選。
這件檢索的工作量不小。
幸而蝙蝠俠一時之間并不著急。
他現在關注的,還有另一件事。
眼看蝙蝠俠把一件腕表似的儀器放在操作臺上,阿爾弗雷德走上前,遞給他需要的工具。
“這是什么,老爺”
“一件復制品。”
頭天夜晚,蝙蝠俠自企鵝人名下的實驗室破窗而入,撂倒了所有進行非法實驗的研究員,并且掃蕩了實驗室里每樣東西作為樣本。
這件儀器,就是對方實驗室的發明副產物之一。
它的作用是佩戴上以后,只要沾上某人的血,就能即時檢測佩戴者和對方的dna相似程度。
阿爾弗雷德一點就通“您想給西奧多少爺戴一個”
蝙蝠俠表情冷靜,語氣也是一樣冷峻。
“我不應該嗎”
據西奧多自己所言,他曾有過很多“日益增加的兄弟”。
再考慮到他那個混亂的dna表現,蝙蝠俠有點懷疑,西奧多口中的“兄弟”,可能不止于字面意思。
或許,西奧多是某個實驗室的基因產物。
他的“兄弟們”,則是未能發展出自我意識的殘次品。
這是一個值得留意的線索。
哪怕最后搜索得出西奧多養父的身份,和實驗室毫無關系,蝙蝠俠仍然不會放棄現在追查的這條實驗室線。
他有理由知道,西奧多的dna者究竟是誰,他又是是怎么來到這世上的。
這很重要。
對于他和西奧多來說,都很重要。
阿爾弗雷德緩慢搖頭,老人家鬢邊的少許銀絲在燈光下晃出耀眼的顏色。
“我沒有意見,老爺。但我只想知道,您現在正在做什么”
蝙蝠俠神態不動。
他操縱機械手,把腕表似的基因檢測儀固定在操作臺上,隨后精準地按照預備圖像,進行起激光切割的動作。
蝙蝠俠的聲音穩定得像是哥譚的夜晚,兇殘里帶著一絲微冷的幽默。
而他給出的答案也是如此。
“給儀器上面刻上蝙蝠o。”
“”
男孩們至少有一個認知是正確的。
蝙蝠俠確實有點把自己所有東西都打上蝙蝠標記的強迫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