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西奧多還和滿臉都寫著熱情洋溢的阿卡姆院長,關于如何監管黑面具的方式,進行了一番熱情友好的討論。
最后,他們擬定了一份含有二十三項規定的協議,其中條款包括但不限于取消黑面具的放風時間、合理化使用束縛衣、全軟包房間以及允許使用精神類藥物。
里面很多條款的措辭,都讓黑面具聽著覺得非常耳熟。
他在記憶里搜刮了一下,終于明白熟悉感從何而來。
這他媽是阿卡姆之前給小丑那個精神病擬定的防衛條款
黑面具敢打賭,阿卡姆院長絕對是在ord里把所有的“小丑”一鍵替換成“羅曼西恩尼斯”。
畢竟,他連“表現優異的話,每個月可少許粉底作為娛樂項目”的條款內容都沒動過
面對黑面具刀鋒一樣的眼神,西奧多故作傷感地擦了擦眼角。
“我認為這份協議沒有任何問題。我們都知道,七年前,我的兒子的律師,曾當庭出示過對他的精神檢測報告。”
“以對待精神病人的方式,去對待一個檢測報告證實過的精神病人,是合理的。”
說到這里,西奧多稍微停頓了一下。
眼前一張張鉛印的合同,仿佛一座金山憑空拔地而起。
看著它們,西奧多忍不住將手放在心口處,忽然覺醒了一分遲來的父子深情。
侏隼鳥的良心微弱地顫動著,告訴他,絕不該行此喪盡天良之事。
特別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條款,像是一根刺入眼中的針,反復在西奧多的神經中細細地閃爍,每一次都帶動著西奧多的自我譴責。
“等一等。”
西奧多終于伸出手,在合同上敲了敲。
“這條,還是改掉吧。”
阿卡姆院長循聲望去,只見老西恩尼斯先生枯瘦的指尖,停留在“表現優異就可粉底作為娛樂”那一條上。
“我的兒子不喜歡粉底。”西奧多語氣自若,侃侃而談,“你看他的打扮就知道,他只喜歡我的棺材。”
侏隼鳥沒開玩笑。
黑面具臉上帶著的那塊烏木面具,原材料確實來自于老西奧尼斯的棺材板。
這也是為什么,西奧多的眼睛被這行墨字深深刺痛。
他怎么能眼看著父親們互相混淆彼此的愛好,就像一場派對以后,宿醉的啦啦隊員們醒來,混穿了彼此的絲襪
沐浴著阿卡姆院長震悚的眼神,老西恩尼斯微微一笑。
“所以我建議,如果他表現優異的話,就給他一塊3x3厘米規格的木頭,材料來自我的棺材,這個我愿意代為”
阿卡姆院長“”
說實話,在聽到這個主意之前,哪怕有著板上釘釘的dna檢測報告,他對這兩人的親緣關系仍存一絲疑慮。
但這一刻,所有的懷疑都灰飛煙滅,隨風散去。
不是誰都能像過去的黑面具那樣,輕而易舉地把陰謀變成陰間。
然而眼前的老西恩尼斯做到了。
還有什么好說的,他們必定是親生父子。
西奧多欣慰地抬起眼來,看向黑面具的面具。
誰說他們西恩尼斯家族的傳統就是父辭子笑。
他們祖傳的父子感情明明好得很。
從他祖父老西恩尼斯那一輩開始,到從今以后一塊塊運往阿卡姆的棺材板,都是父子感情從未破裂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