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爾,天之驕子一般的年輕丈夫,總是會在晨間吻著自己,眷戀不舍,最后不得已離開家門去上班。
她看著此時的他,十年光陰,其實要說多大變化也沒有,他今天穿了一身絲緞睡衣,料子上等的,但是樣式卻很松散,就顯得很家常。
他這么俯首下來時,細碎的劉海略垂下來,卻越發有一種俊美的溫文爾雅感。
孟硯青便輕笑,抬起手指,輕撫上他的臉龐。
他年少時便是艷驚四座的美少年,青年時變得溫和斯文,如今雖內斂低調起來,但是皮相的俊美卻越發惹人,那是被歲月打磨過后的溫潤感,就像一塊摩挲了多年的美玉。
陸緒章自然看到了,她眸中充盈著懶洋洋的愛意,是對他的喜歡。
這種感覺很甜蜜,也很讓人著迷,就連空氣都彌漫著一股讓人想反復感受恨不得沉浸其中的甜。
在一場淋漓盡致之后,他的摯愛就在他懷中,用溫柔到讓人心顫的目光看著她,他們一起回應著對彼此的喜歡。
他伸出雙手,捧起她潮紅的面頰,看著那卷翹的睫羽輕顫,他俯首,用自己的鼻尖愛憐地刮過她臉頰,那上面還覆著一層薄薄的汗,那是因為剛才的纏綿才有的。
他將自己的臉緊貼著她的,低聲在她耳邊說“硯青,有時候真是害怕。”
孟硯青只覺得男人的聲音實在低沉好聽,溫柔地打在耳膜上,耳朵都是一陣酥麻。
她輕笑“害怕什么”
她的聲音很低很軟,有種放縱的寵溺感。
陸緒章閉上眸子,用自己的唇感受著懷中女人的存在,一點點地摩挲親吻著,口中卻呢喃道“我總會害怕,這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夢。”
他并不會告訴她,其實有時候會半夜醒來,醒來后,若她在身邊,那就還好,會抱著她入睡,她發間有一種似有若無的熟悉花香,那種花香會撫慰著他的夢。
而若她出門了,比如在深圳時,他就會輾轉不安。
上次明知道她要回來了,卻迫不及待參加那次會議,緊急出差跑去深圳,就是因為這個。
會急切地想第一時間看到她。
這種情緒日愈加劇,越是擁有更多幸福美滿,他越是不安起來。
他喉結滑動間,將她薄薄的唇含入口中,低聲道“恨不得把你吞下去。”
胡金鳳很快打電話匯報,電話里她笑得樂開花“南京老太太們一個個都長得慈眉善目,稍微一打扮,那勁頭就別提了,整個一有錢人家老夫人的感覺,而且也便宜,每個人一天十塊錢,再給訂做兩身好衣裳,人家就愿意”
要知道這種大型展覽會期間,公關小姐銷售人員的身價簡直上了天,那是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價格,結果現在可倒好,老太太們這么便宜,關鍵給她們穿金戴銀打扮起來,可真是有模有樣
“效果特別好來往的客人太多了,其它家都是年輕姑娘,戴著金鐲子金鏈子在那里賣弄,就咱們家是老太太,咱都不用吆喝,那些人就過來看熱鬧,湊過來問怎么回事,這簡直就是活招牌啊”
孟硯青也是沒想到,笑道“好,照顧好老太太們,讓她們吃好喝好,穿得也要體面,咱們就繼續這么搞”
回頭就算別家有樣學樣,但也晚了,反正她們家先把風頭給出了
掛上電話后,孟硯青喜歡得很,恰好陸緒章剛到家,她忍不住撲過去攬住他的脖子,啄吻他的唇角“我的緒章就是有辦法,太能干了以后你來給我當狗頭軍師吧,我保準發財”
陸緒章其實也是剛進門,結果迎面就見她撲過來,跟只花蝴蝶一樣,還那么嬌嬌軟軟地攬著人。
他垂眼看著她,輕笑“這么好聽的話哄著我,必是有什么高興的事了。”
孟硯青便放開他,笑著把事情說起來“找了一些上年紀的南京老太太做公關,效果還真好,也虧得你能想到”
其實解決方案就擺在那里,但人的思維就是容易陷入死胡同,他這一招實在是劍走偏鋒,誰知道卻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