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硯青笑道“是,我也這么想的,等拿回嫁妝,我也沒別的牽掛了。”
這次香港國際珠寶展大獲全勝,閉幕后,孟硯青并沒有馬上離開香港,而是帶著陸亭笈謝閱并四兒,一起拜訪了香港各大珠寶公司以及珠寶研究機構,算是混一個臉熟。
如今孟硯青在香港珠寶界已經小有名氣了,而她的紅蓮珠寶也隨之名聲鵲起,當然了,有一個如今驟然出了大名的兒子,那更是給紅蓮珠寶做了活廣告。
她拜會了謝老爺子,雖說大家是同行,有競爭關系,不過謝老爺子也為她高興“你們紅蓮珠寶這次一鳴驚人,在香港紅了,開了一個好頭,我們回頭可以考慮更進一步的合作。”
在這么轉了一圈后,那天聶揚眉和她深聊了一番,聊起來如今大陸的情況,覺得她開了這個好頭,后面一切都會好起來。
孟硯青現在接了大筆訂單,當務之急自然是怎么更好做到訂單交付,不然萬一搞砸了,這次的展覽會算是白搭了,聶揚眉見此也給她介紹了翡翠購買渠道。
不過最后聶揚眉也提到“不過如果說最好的渠道,其實還是去一趟云南或者緬甸。”
孟硯青也是這么想的“是,現在中緬邊境的翡翠貿易了,邊境的翡翠公盤供應量應該很大,我想著親自過去一趟,密的翡翠原石大批往騰沖運,我怕一趟騰沖或者緬甸,一方面,我想大量采買翡翠原石,另一方面,我也想考察一下緬甸的翡翠礦石。”
就她的想法,以后翡翠肯定要大漲的,總體趨勢是要漲錢的,這個時候大量采買囤積,必然能大漲的,這個漲幅甚至是十倍二十倍的,遠比其它投資要來錢快。
而要想大量采買,那就必須走一趟騰沖甚至緬甸了。
當然除了采買問題,她還有另一個考量。
就中國近現代珠寶玉器方面的研究,確實是遠遠落后于西方的,在解放前,國內研究主要是受中國傳統金石學和經學研究的影響,以主觀經驗為主,雖說也受到一部分西方地質學和礦物學研究的影響,但其實在這方面還處于落后水平。
國內地質學研究要想取得長足進步,必須從寶石學地質學對翡翠礦物和礦床的研究著手,來推動翡翠研究的發展。
從這點來說,走一趟緬甸的翡翠礦場,這幾乎是勢在必行的,搜集盡可能多的礦物質標本,為以后的研究奠定基礎。
聶揚眉見此,也覺得不錯,她曾經去過緬甸,便給她分析了一番云南和緬甸的形勢“前些年,我去緬甸做調研,倒是有一些人脈,回頭我幫你聯系下。”
孟硯青聽著,當然感興趣。
聶揚眉也就給她詳細介紹了,她和緬甸當地的一位首領叫李敢的還算熟悉,對方也算是豪氣仗義的,知道聶揚眉是過去調研緬甸翡翠,對她大開綠燈,在她深入緬甸調研期間,護了她周全。
孟硯青約莫也知道這位李敢,雖說這幾年緬甸的翡翠礦場都是有政府把持,但是這位李敢在緬甸邊境地帶依然很有話語權,如果能搭上這條線,那深入緬甸調研和采買,
聶揚眉見孟硯青確實想去緬甸,自然支持,于是便著手要幫她聯系這位緬甸朋友,這么聊著間,聶揚眉又提起另一樁事“你應該知道卌七萬種吧”
孟硯青心里一動,忙道“知道。”
清朝末年時,孟家花費幾十萬兩白銀得卌七萬種,之后卻被云南總督馮天愚搶走,上繳給了慈禧太后,之后遭逢亂世,清朝敗亡,這卌七萬種從下下落不明。
不過九十年代,卌七萬種再現世間,羅戰松得到卌七萬種,兒子后來之所以鋌而走險,就是為了這卌七萬種。
這卌七萬種對于孟硯青來說,是孟家昔日亂世中的果,也是上一世兒子遭遇不測的一個因。
聶揚眉頷首,擰眉道“當時我在緬甸,卻是聽到一個傳聞,卌七萬種的,不過不知道真假。”
孟硯青“在緬甸聽說的”
聶揚眉頷首“那次我是經過一處小礦場,遇到一位礦場的老人,對方說,大概在十幾年前,他曾經接過一樁活,是運行一塊很大的石頭,是從騰沖運過去的。”
孟硯青“騰沖運過去緬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