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件事,陸緒章聽到,微蹙眉,沉思片刻,才道“那你不要急,等等吧,我現在已經找到了那位朋友,現在請對方了解下緬甸的情況。”
孟硯青“就是之前你說的緬共退役兵”
陸緒章“是。”
說著,他也大致介紹了情況,原來那位退役兵姓年,比他年長十幾歲,他尊稱一句年叔,這位年叔以前遇到事情,他幫襯過一把,所以對方記他的恩,這次他找到對方,對方自然全力相助。
而年叔卻是有些來歷的,竟然曾經是下鄉知青,過去緬甸加入了緬共,七十年代中緬建交,這些支援緬共的知情便名不正言不順起來,之后在歷史大變動下,這些支援緬共的知青失去了國籍,回國安置問題成為泡影。
不得已之下,他們盤踞金三角,以毒養兵。
一直到前幾年,國內才提出了對緬共老兵的安置回歸政策,年叔從緬共逃回國內,回到國內后,種種不如意,遇到一些困難這也是為什么陸緒章竟然幫襯過對方的原因。
這年叔雖看似不起眼,但他在緬甸曾經也是老資格,當年一起過去的知青,有不少已經有些地位,那都是和他過命交情的兄弟,這么一來,由他來出面做這件事,并陪著孟硯青前往緬甸,那安全方面可無憂了。
孟硯青自然覺得不錯“那聽起來沒什么好擔心的了,聶師姐那里也幫我介紹了一位,就是緬甸的那位丁英,那可是在緬甸有些勢力的,這么一來可保萬事無憂”
陸緒章聽這話,瞥了她一眼,輕嘆“沒那么簡單,這不是出門買個菜涮個鍋。”
孟硯青見此,明白他擔心,便沖他一笑,笑得格外溫柔“反正無論怎么著,我不是都聽你的嗎,你說怎么著就怎么著我都聽你安排。”
陸緒章聽這話,靜默地看她片刻,之后突然笑了。
他挑眉“你對我,倒是很會一些手段。”
孟硯青有些無辜“我怎么了”
陸緒章笑嘆“你就是故意這么說,想去,怕我反對,倒是說這些軟和話來哄著我。”
孟硯青被他說中心思,倒是沒什么心虛的,走上前,抬起胳膊來,軟軟地攬住他的頸子,笑著道“那又怎么了,反正你會幫我安排就是了。”
陸緒章看她那有恃無恐的樣子,那分明是吃定了他。
他俯首,輕吻了下她的額“我認命了。”
他就是操心的命,恨不得幫她把一起都安置妥當的命。
不過他卻樂此不疲。
反正有陸緒章在查云南緬甸一帶的情況,并幫她辦理相關手續,孟硯青樂得輕松。
她如今倒也沒什么著急的,反正自己學院的課慢悠悠上著,生意方面秦楷庭已經過去新疆拉和田玉了,而李主任說要批給自己一批翡翠原石,到時候李主任審批了,陸緒章那邊好歹有個線索,她就可以出發過去緬甸了。
這天周日,陸緒章不上班,孟硯青也沒什么課,陸亭笈帶著四兒過來吃飯,謝閱也跟過來湊熱鬧。
陸緒章見人多,自己也懶得下廚,直接打電話叫了外食,等會直接上門。
幾個大男孩排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喝著北冰洋聊著天,主要是陸亭笈和謝閱聊,四兒從旁乖巧地聽著。
陸亭笈突然想起來什么“對了,忘記說了,寧碧梧也過來,她估計晚會過來吧,說是今天對完了作業就過來。”
謝閱一聽,馬上看過來“是嗎她現在到底什么情況那她來了,我們怎么說”
陸亭笈疑惑,納悶地看著他“該怎么說就怎么說,你這是什么意思需要特意怎么說嗎”
謝閱拿起一顆紅棗,咬了一口,才慢吞吞地道“人家小姑娘挺可憐的我想著回頭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得注意點”
陸亭笈微挑眉,之后抬起手,撫了下謝閱的腦袋“沒看出來,你還有一顆善解人意的體貼心思呢。”
謝閱一把拍掉他的手“瞎說什么,我就是覺得她挺不容易的”
陸亭笈聳眉,沒再說什么,利索地剝了一個栗子扔嘴里了。
孟硯青聽著,倒是笑看了一眼謝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