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說,旁邊陸亭笈都忍不住笑了“父親早就來了這么大人戳這里,你竟然沒看到”
孟硯青訝然,她疑惑地看著陸緒章。
他早就來了嗎
她確實沒注意到啊
陸緒章笑道“你一心只想著你的翡翠,眼里哪還能看到別的,這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孟硯青微抿唇,自己也笑了“那先回去吧。”
這時候謝家也有人過來接謝閱了,謝閱這一趟出去,雖然也遭了不少罪,不過明顯長了大見識,謝家人倒也高興,鄭重對陸緒章和孟硯青謝過后,這才把謝閱接走。
一時和眾人告別,陸緒章的車停在路邊,陸緒章打開車門,挽著孟硯青的手,扶她上了車。
那邊陸亭笈便也要上,陸緒章卻道“亭笈,你去坐前面。”
陸亭笈“我前面”
他下意識覺得應該是父親坐前面。
陸緒章“對,怎么,你不想坐前面”
陸亭笈突然意識到了,父親不就是想挨著母親坐嗎
他連連點頭“行行行,讓著你,那你坐前面吧”
對于兒子的埋汰,陸緒章是不在意的,他徑自上了車,順勢坐在了孟硯青身邊,還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孟硯青的手。
陸亭笈感覺到了父母在后面挽著的手,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多余。
如果自己直接消失,那他們回到家后肯定卿卿我我他畢竟這么大了,現在知道談戀愛怎么回事了。
沒有自己,他們是可以談一輩子戀愛的。
而這個時候,車子緩緩啟動,陸緒章握著孟硯青的手,笑看著她。
孟硯青原本滿腦子都是那卌七萬種,她的意識還飄在云南飄在緬甸,現在冷不丁看到陸緒章,腦子才勉強從卌七萬種上離開,回到了現實,也回到了北京。
她看到陸緒章,心里激動,便想和他說起自己這次經歷的種種,當然也想說起卌七萬種,說起自己的打算。
不過有司機在,她只好按捺住心思,只緊抿著唇,笑看著他。
陸緒章自然看出來了,她很激動,很開心,拼命忍住笑,但其實眼睛都在發光發亮。
那種心花怒放裝在心里,幾乎要從眼睛里滿溢而出了。
他便也忍不住笑了。
這一段日子,牽掛,擔心,惦記,晚上睡覺睡不著,做夢會夢見,這種牽腸掛肚,唯有經歷過的才明白。
如今她回來了,于是懸浮的心有了著落,所有牽掛都有了根系,他終于踏實了。
這會兒天其實還早,才下午四點多,大部分人都還在上班,路上沒多少自行車,只有一些推著小推車買菜的老人家,車子過去王府井,一個轉彎就到了家門口。
陸續章素來是體貼細致的人,車子停下后,他已經先行下車,繞過去幫孟硯青開門。
誰知道這時候陸亭笈卻道“對了,剛才正要和你們說呢,麻煩王叔叔把我送到祖父那邊吧,我打算先過去祖父那里住。”
孟硯青略扶著陸緒章的手,下了車,聽到這話,她淡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怎么,你要過去祖父那里今天晚上和我們一起吃飯不是挺好的”
這一次去云南,兒子算是立了大功,明顯感覺他比原來成熟了,有擔當了,這點來說孟硯青自然欣慰。
不過鑒于兒子在翡翠鑒別上那種超乎尋常的能力,她還是希望陸緒章能和陸亭笈好好談一談,到底都是男人,他們父子之間在這方面也許更容易聊進去。
況且她覺得陸緒章應該也很會給人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