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里提到了,但是對她來說,還不夠,她想知道更多細節,關于哥哥的,關于陸緒章的。
這些對于陸緒章來說,是一直不太想提的,她也就不想問他。
誰曾想,一提起這個,原本一臉穩重的孟希白便突然變了一個樣,他聳了聳肩,摸了摸鼻子,之后很無奈很無奈地道:“反正你不要生氣就好了。”
孟硯青看他這熟悉的小動作,便有些哭笑不得:“哥哥,我又不會說你什么,其實我現在的生活你也看到了,我很滿足,我們過得很好,這就足夠了,既然這樣,那我自然感激你,你做了什么,告訴我,難道我還會生你的氣不成?”
孟希白聽著,微吸了口氣,到底是吞吞吐吐地道:“其實,事情經過比我描述的更為殘酷,我的水晶球需要很大的能量,我覺得我的妹夫真是不錯,他有著很堅強的意志力和精神能量來承受那一切。”
他嘆了一聲,看著遠處的茫茫原野,道:“但凡換一個人,他一定已經徹底崩潰了。”
從內蒙古離開后,孟希白沒有跟著孟硯青回去北京,而是去了各處繼續旅游,他想去西藏,想去新疆,想踏遍中國各處。
孟硯青一個人回到北京,下飛機時,恰好趕上場面秋雨,外面濕漉漉的。
莊助理過來接機,他迎過來,接過行李后便把她帶到了一旁單獨的候機室。
陸緒章正等在這里。
如今他的位置已經不同往日,貿然出現在機場也會引起注意,所以盡量低調。
他看到她,眸光溫煦,猶如醇厚的美酒一般讓人沉醉:“這一趟玩得高興嗎?”
孟硯青笑道:“挺好的,他喜歡這里,看來以后要留在這里了。”
對于這個結果,她自然也喜歡,畢竟是自己的血緣親人,希望能親近一些,讓她少擔幾分心。
陸緒章伸手,和她十指相扣:“如果孟叔叔還在人世,看到這情景估計也欣慰了。”
孟硯青輕笑出聲:“你把我們家的父子關系想得太美好了,我父親如果在世,我哥哥未必會回來。”
陸緒章聽著,微怔,之后也笑了:“這是價值觀沖突,沒辦法了。”
孟硯青:“嗯,隨緣吧。”
這么說著,她突然想起:“今天你不是有一個會嗎,怎么還來接我了?”
陸緒章含蓄一笑:“開完會,惦記著,就趕過來了。”
孟硯青:“其實不用,你現在身份不比以前,讓小莊過來接我就是了。”
陸緒章聽著,握著她的手指略收緊了:“我就想自己來接你。”
孟硯青聽這話,側首看過去。
四十幾歲的男人確實已經不年輕了,不過他卻恰恰修煉成了他人生最好的模樣。
十七八歲的陸緒章如同一瓶歙州墨,清絕飄逸,那是屬于水的靈動,四十二歲的陸緒章卻猶如一棵蒼翠的雪松,內斂沉穩,那是屬于山的厚重。
她笑著道:“我知道你就是想我了。”
陸緒章抬眼看過來,視線交融間,他聲音壓得很低:“對,很想很想。”
他的聲音溫和,壓得很低,有著只有兩個人才懂的內涵。
孟硯青笑,難得竟然有些臉紅,低聲道:“走了。”
或許是小別后的緣故,這晚孟硯青格外熱情,勾纏著,軟綿綿如秋雨,妖嬈欲滴若紅梅,倒是讓陸緒章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