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鳥只一招,把仙石強行攝走了,攝到了它祭煉多年的陰風界。
反倒是扶蘇塵機警,在那太古陰風臨身的瞬間,整個人忽然散作水滴,灑落一地,和滿地雨水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了。
雨遁術水宗最負盛名的逃遁之術逃遁速度不快,但卻可以用來閃掉很多一擊必殺的神通,頗有幾分厲害
“啊啊啊小道子,你怎么一個人跑不帶老夫一起啊啊啊好疼啊,這只死鳥的陰風界內,風刃好強啊可惡老夫又不是它殺鳥仇人,它為何一見面對老夫痛下殺手,連個緩沖都沒有”仙石的慘叫聲從無人半空頻頻傳出,嚇煞人心。
“哼一群螻蟻你們和剛剛那個口袋小子根本不能嘛,太弱了這次只給你一個小教訓,再敢擅闖十四層,取你狗命”風鳥不屑一哼,散去虛影身,縮回四指峰內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四指峰空忽得空間破碎,繼而仙石渾身是血,從逃了出來,既驚且懼。
厲害太厲害了這是太古陰風的威力除非修為遠超操風者,否則根本擋不住此風吸附之力
仙石一路逃出四指峰范圍,才停下逃跑腳步,抹了抹臉血污和雨水,松了一口氣。
“這下怎么辦,小道子,憑我們的本事,根本擋不住太古陰風,闖不進地淵十四層”仙石不甘道。
他明明是在對無人空氣說話,但那里,卻詭異有了回應,“哼還能怎么辦在這里等著吧我不信,那小賊下了十四層不來了他一定還會來的”
嗤
毫發無損的扶蘇塵,撐著油傘現出身形,看起來,他沒有被太古陰風傷及分毫,但氣色卻似乎之前更虛弱了。
顯然以雨遁術閃避掉那等程度的攻擊,對他的負荷很大,并不真的像表面那么輕松。
“哎,這風鳥太厲害了老夫尚且擋不住此鳥陰風,那賊子究竟是如何殺到十四層的,莫非竟是二階準圣不成”仙石仍有些不忿,一直一直碎碎念。
“前輩不敵風鳥,只是恰好沒有克制陰風的手段罷了,那賊子則不同,多半是持有應對之法,才能順利通行吧,前輩不要把那賊子想得太厲害了,倘若賊子真是二階準圣,又何必懼怕光蟻族,躲入此地,地淵他可來去自如才對,早已逃之夭夭了也怪我們事先準備不周,倘若出宗時,向師父求一兩個克風手段,也不至于如此狼狽。風伯雨師,本是一家,師父對于克風一事,可是有不少手段的”扶蘇塵遺憾道。
“也對那賊子怎么可能是二階準圣整個北天一共才幾個二階不過十指之數罷了沒有什么賊子是仙石爺爺一拳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兩拳”仙石哈哈一笑,又恢復了鼻孔朝天的傲氣,淋著酸雨大笑,像一個傻瓜一樣。
寧凡不知道扶蘇塵的倒霉遭遇,也不知道雷澤老祖正為意外收獲的太古陰風歡喜。
他撐著玉傘,來到地淵十四層,入目處,是一望無際的海。這海并非湛藍,而是純凈無色,散著幽芒。這是一片光海,在光族地盤見到如此光海,寧凡并不是多么驚。
他取出地圖看了看,通往十五層的路,似乎不太好走了。
十四層的地圖之,標注了諸多記號,顏色各不相同,代表著各個區域不同的危險程度。
根據軟泥怪的說法,蟻主被鎮壓的血肉,有一部分誕生出了自我意識,演化成了自主生命個體,以海獸的身份在這片光海之生存,極難對付。若能悄悄前往十五層,再好不過;若是路遇到海獸,能逃逃,能不戰不戰,畢竟這些海獸的棘手程度,連全知老人都有些頭疼,恨不得將它們殺光,奈何這些海獸卻是近乎不死不滅的存在,只能鎮壓,不能真正毀滅
“原來這里生活著一群不死生靈么,有趣。它們最好不要惹我,否則”
寧凡笑了笑,撐著傘,貼著海面疾馳飛行。天空仍舊在下雨,雨水打在海面,好似無數幻夢在水面破碎、幻滅。
命運是這么討厭,你越不想惹麻煩,麻煩越要找你。
寧凡明明不想理會此地海獸,他甚至專門挑危險程度低的遠路走,可他的到來,還是吸引了一些海獸的注意。
一只仙王修為的海龜異獸,潛伏在水面之下,尾隨寧凡已不知尾隨了多久。
為了不打草驚蛇,寧凡的飛行速度并不快,為的是減少聲勢,但還是被敵人盯了,這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