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人知道亂古大帝的真正行蹤,一切皆被陰陽不測所干擾,便是圣人也無法消去這層干擾。
寧凡一直以為,亂古大帝已經離開東天,前往北天,因為他在東界河的位置感知到亂古大帝曾經來過,故而才會有此判斷。
如今再看這推斷,顯然不對。
見老祖不欲多言,小輩們顯然不敢多問,紛紛聊起其他事了。
“聽說那東閻羅平定了東天異族之后,突然不知所蹤了。”
“呵呵,此人倒是識相,若他自恃平定界河之功,覬覦東天祖帝的位置,我東海族第一個不放過他。”
“我族鎮族之寶陸元劍,乃是圣人法寶,雖已半毀,仍舊有一劍誅殺仙帝的威能,卻不知那東閻羅能擋幾劍。”
“說起這陸元劍,就要說說老祖了,據說這陸元劍,并非祖先留給老祖的東西,而是旁人所贈。據說老祖一生不嫁,便是在等那名贈劍之人。咦如此說來,進入海眼的那名前輩,莫非就是贈劍者,否則以老祖性情之冷淡,怎么可能”
“住口老祖也是爾等可以議論的至于那東閻羅,更不是好惹之輩,日后若再聽到爾等胡言亂語,莫怪族內降下責罰”
小輩們越說越荒唐,終于惹得東海族長輩們不悅了,紛紛出言呵斥。
東云意沒有生氣,她無暇理會這些胡言亂語,她的目光,始終望著海眼,她在等,等那人破海而出。
她雖深信亂古大帝實力高絕,可亂古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如今縱然復活,似乎壽元也所剩無幾了,不知實力還剩幾成,不知這海眼內混亂的道則,可會對他產生威脅
“我還是下去看看好了”東云意的表情,終于還是動搖。
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陳舊的劍匣,背在背上,便要動身進入東海海眼。
這一幕,直嚇得族中修士紛紛色變,死命阻攔。
“老祖不可啊海眼之兇險,非我等可以抗衡,貿然進入,必死無疑”
正勸阻時,忽見海眼處海水分開,繼而一道陰陽晦暗的遁光,從海眼處飛出,不是亂古,更是何人。
“果然,這一處石門出了問題”
亂古大帝手中提著兩個頭顱,從海中走出,那兩個頭顱不露半分煞氣,顯然是被亂古神通掩蓋了。
如此一來,普通的東海族人自然無法判斷這兩個頭顱的主人修為是高是低了,但還是感到有些奇怪。
“這位前輩進入海眼時,手中分明沒有頭顱,這二人莫非是他在海眼之中斬殺但這怎么可能,海眼如此兇險,等閑之人怎可能藏身其中”
沒有任何一個東海族人看得出這兩個頭顱的厲害,除了東云意。
東云意面色登時一變,若她沒有看錯,這兩個頭顱的主人,生前至少也是準圣修為,且極有可能是二階級別
難怪亂古進入海眼,一進就是這么久,原來是被敵人纏住了。
“你受傷了果然,你此番復活,怕是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恢復,否則對付如此敵人,怎可能受傷你為什么不等我一起進入海眼,我已經不是當年的累贅了”東云意心急不已,當即便要替亂古療傷。
亂古搖搖頭,示意無須療傷,張口一吞,竟是直接將兩個準圣人頭吞掉,盤膝煉化了起來。
“居然是古魔食人術食人精血,化入己身,此術不是已經失傳了么”一些人認出了亂古的神通,不由得面色一變。
亂古自然不會和旁人解釋些什么,一番療傷后,他掐指一算,而后冷硬的臉上,終于有了幾分笑容。
“東天戰事已經結束了么果然,異族的事,有那小子就夠了,根本沒有我介入的必要。”
卻原來,東界河戰事還未結束時,亂古便進入了海眼,直到此時才出來,對于外界之事自是一概不知。
他繼續掐指算著什么,忽然面色一凝,有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