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主薄回到家,吳太太迎上來,看著黃主薄渾身的灰喪驚季,嚇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哄你去茶坊的那個婆子是什么人”黃主薄聲色俱厲。
“是,是官媒。”吳太太被黃主薄一句話問愣了,“她怎么了她能怎么著咱們她”
“進去說話”黃主薄擦過吳太太,直沖進屋。
“是茶坊出事了,還是苗媒婆出事了”吳太太緊跟在丈夫后面,一邊進屋,一邊急急問道。
“茶坊和那個媒婆有分別嗎”黃主薄勐一個轉身,吼了句,把吳太太嚇得往后連退了兩步。
吳太太跟在黃主薄后面進到屋里,提著心再問了句“到底怎么回事”
“剛剛王府有個小廝專程找我傳了句話,說是李家二娘子已經有看好的人家,讓我別挑人家”黃主薄說完,手不停的拍著桌子,一聲長嘆。
“這也沒什么吧”吳太太擰著眉,小意的看著丈夫,“咱們往李家遞過話,這不就是回個話嗎”
“你這個蠢婦人”黃主薄氣的又拍起了桌子,“你怎么不想想這個時機你剛剛窺探過茶坊,就遞出這樣的話還有咱們往李家提親,來遞話的是王府”
“就看過兩三趟,哪有人知道”吳太太反駁了句,迎著丈夫惱怒的目光,急忙轉話題,“到底怎么回事得趕緊打聽清楚,你不是說有位舊交,現如今跟在世子爺身邊參贊”
“就是一面之緣,哪是什么舊交”黃主薄沒好氣道。
“一面之緣也是舊交,這個時候了,能攀不能攀都得試試。”吳太太勸道。
黃主薄深吸了口氣,點頭,“把那餅關棣白茶拿出來,我這就過去一趟。”
吳太太送走黃主薄,站在屋門口發了一會兒呆,轉身要進屋時,目光掃過老王媽,老王媽嚇得一個哆嗦,手里的菜掉了一地。
吳太太心里咯噔一聲,過去幾步,看著老王媽,沒等她說話,老王媽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太太,不是我不說,是他們不讓我說,說我要是說了,就要了我的命,他們還說連您和老爺都得沒命,我就沒敢跟您說。就是第二趟,他們就吧我捉住了”
老王媽一口氣說完,吳太太聽得頭嗡嗡亂響。
天哪
周沉年送走黃主薄,想了一會兒,理好思路,出來去見顧硯。
顧硯正在寫信,聽得動靜,抬頭看向周沉年,周沉年忙欠身笑道“幾句閑話。”
顧硯嗯了一聲,吩咐了周沉年一句“說吧。”低下頭接著寫信。
周沉年忙笑道“在下和平江織造司的主薄黃慶有過一面之交”
顧硯抬頭看向周沉年。
周沉年干笑起來,“什么茶坊不茶坊的,幾句閑話,世子爺已經知道了”
“嗯。”顧硯放下了筆,“他來找你干什么”
“翻來覆去的解釋,說是他媳婦無知,被個媒婆玩弄在股掌之間什么的,我想著世子爺必定不會跟他計較這些,要不然也不會打發人讓他另挑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