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囡拍著顧硯的胸膛,顧硯兩根眉毛抬的不能再高了,眉毛落下來,笑個不停。
“這么說,是我的不對,連累了你。”顧硯伸手攬在李小囡腰上,拉著她緊挨自己。
“這怎么能叫連累”
“眾人歡樂一人向隅。昨天的賞花你得多煎熬。”顧硯一句話說出來,心里絲絲抽痛。
李小囡從顧硯懷里撐出來,回頭看顧硯。
“心疼你。”顧硯在李小囡鼻尖上點了下。
“她們不喜歡的,是取代史大姑娘嫁給你的那個人,不管這個人是誰,她們都不喜歡,這是對事不對人。再說。”
李小囡的話頓住,“以前,我們在村子里的時候,村里的人都不喜歡我們,特別是我,他們都覺得我是怪物,后來搬到平江城,我也沒有小伙伴,她們看到我也是像看怪物一樣,我能嫁給你,確實是個怪物對不對我都習慣了,要是這建樂城的小娘子小媳婦個個都喜歡我,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我只擔心你因此難過郁結,傷了身體,別的都沒什么。現在,你都想得這么明白了,那就什么事都沒有了。”顧硯看著李小囡,認真道。
“你給你大阿姐寫信,也是說的這些事”顧硯瞄著李小囡。
“不是這個,是昨天你阿娘和沈嬤嬤說話,說以后咱們有了孩子,一生下來她就抱過去教養,你阿娘那話么,就是那個意思,你能懂的吧”李小囡壓低聲音。
“嗯。”顧硯心里一沉,“你跟你大阿姐說這樣的事雖說不能只報喜不報憂,可這樣的閑話怎么能說給你大阿姐”
“梅姐養了只貓,我喂那只貓,大阿姐都不放心,說我哎你別把它喂病了我喂貓吃個小魚干大阿姐都不放心,你覺得她能放心讓我帶孩子”李小囡拍著顧硯的胸口。
“你阿娘說那個話啊,要是當時大阿姐在,肯定拍手贊成對對對,我就是這么想的”
顧硯無語的斜著李小囡。
見顧硯進來,周沈年急忙站起來,將手里的信遞給顧硯。
“世子爺看看這封信,剛剛收到。”
“誰寫來的”顧硯接過。
“江南的舊友。”周沈年笑道。
從到了建樂城,他就拾起了幾乎所有的江南舊友同窗等等關系,書信往來,收集江南的大事小情。
顧硯看的很快。
信里就說了一件事,聽說世子妃李家李夫人在和江南絲綢總行談把細布鋪進江南絲綢總行所屬的絲綢行和各大絲綢鋪子的事,聽說是臨海鎮的何老掌柜牽的線。
“世子妃和您說過這事兒嗎”周沈年問道。
“阿囡很早就不過問生意上的事了。這個,你怎么看”顧硯問道。
“我覺得何老掌柜的信這兩天應該就能到了,先看看何老掌柜的信”周沈年看著顧硯問道。
“何承澤的信”顧硯的話沒說完,突然問道“東溪是怎么死的”
“說是病死的。”周沈年小心的看著顧硯的神情,“東溪要是留在建樂城,倒還有條活路,他不該回去。”
“回去是因為心有所想。”顧硯似有似無的哼了一聲,“讀書的功夫都用在了胡思亂想上了。”
隔天,何承澤的信就送到了。
信里詳細的說了李金珠和江南絲綢總行的合作。
起因是李金珠發現和她們交易細布的男人越來越多,李金珠就去找了何承澤請教,男人越來越多的原因是李金珠收細布的價錢定的高,織細布的利潤很大,以至于吸引了各家的男人,不光是賣棉線買細布的男人越來越多,連去織工學堂的男人都多起來了。
李金珠希望把織細布這樁謀生之道留給貧家女子,何承澤就建議李金珠降低收細布的價錢,把利潤轉移到細布的買賣上,這樣也能讓出足夠的利潤,讓行商和鋪子成衣坊等愿意做細布生意。并且建議李金珠和江南絲綢總行合作。
李金珠和江南絲綢總行談的很順利。
最后,何承澤說他建議李金珠牽頭成立江南棉布行會,這樣才不至于以后被江南絲綢總行拿走了生意,或者被江南絲綢總行拿捏。
顧硯和周沈年商量到半夜,回到府里時,李小囡早就睡著了,顧硯雖然有一肚皮的問題和話想要立刻和李小囡說,還是沒叫醒李小囡,這些都不是耽誤不得的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