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陳警官掰動著打火機,點燃了煙,微笑道,“搬家的事有考慮清楚嗎我到時候可以來幫你。”
“謝謝陳警官。”桑伊的手指緊緊地扣著膝蓋,“但是不用了。”
“沒關系,出門在外,大家都是中國人,應該互相幫助。”陳警官說得情真意切。
桑伊差點沒冷笑出來,但是他低聲說,“謝謝,但是真的不用了,已經有人愿意幫我了。”
“是誰呢”明明滅滅的煙頭被按在煙灰缸里,陳警官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可怕,但是很快他又笑起來,“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因為你似乎沒有別的朋友。”
霍奇納看著桑伊的表情,他看見面前的青年聲音輕而溫柔,“對啊,陳警官,我沒有別的朋友,要不然也不會被別人盯上對嗎”
“好了陳警官,我這邊還有點事,再見。”
陳警官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小白兔開始準備反抗了嗎
桑伊掛了電話。
他掛了電話之后臉上才露出一些類似于茫然的表情來。
霍奇納開口,“你覺得怎么樣”
他在接著剛才那個話題繼續說。
桑伊搖頭,他說,“你也說了,他們的身份或許不一般,從心理咨詢師到歌手再到警察,涉獵的行業也不一樣,所以誰也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究竟怎么樣,如果到時候連累了你們,或許比我被他們盯上更令人難受。”
霍奇納說,“這件事你想得太多了。”
桑伊抬眸看著霍奇納,他笑了笑,“霍奇納先生,我沒開玩笑,雖然很心動,但是我還是拒絕。”
說話間,手機又亮了起來。
我為你點了吃的。
桑伊把手機遞給霍奇納,表情有些沉,“這個。”
敲門聲隨之響起。
“我去。”霍奇納站起來。
桑伊跟在側寫師身后,看向外面。
送吃的人是一個年輕小伙子,臉上掛著羞澀的笑容,他對霍奇納說著話,一雙眼睛卻好奇地看了一眼桑伊,“是sang先生嗎”
霍奇納說,“是。”
“這個是給你的。”小伙子把裝著蛋糕的盒子遞給霍奇納。
霍奇納問,“能問一下是誰訂的嗎”
“不知道。”送蛋糕的人硬邦邦地說完后轉身就走。
桑伊敏銳地注意到,那個人轉身之時看了他一眼,也許是好奇。
桑伊看見小伙子笑了一下,顯得無比爽朗。
霍奇納看著那人走遠,才提著食盒關了門。
“霍奇納先生。”桑伊低低地叫道,“我約了心理醫生的。”
霍奇納把蛋糕盒放到桌上問,“什么時候”
“會上門”桑伊抬眸看著霍奇納,“我好像真的患了被害妄想癥,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每一個人我都在懷疑他的目的。”
“比如剛剛那個人。”桑伊有些苦惱又有些不知所措,“抱歉,自從你說陳警官也是那一部分之后,我就越來越害怕了。”
“你在懷疑我們對嗎”霍奇納問。
桑伊不說話了,他知道這樣顯得自己很沒良心很愚蠢,畢竟如果不是他們,他現在也許還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又或者已經被心理咨詢師誘導。
“我能理解你。”霍奇納說,“我很清楚你在想什么,我也覺得你有懷疑的理由,你也可以懷疑每一個人,因為處于你現在的環境很難不懷疑別有用心。”
桑伊握著手中的杯子,看著里面潔白的牛奶。
“但是或許,你可以嘗試著相信我們,相信你的直覺,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防備著,你也不會讓我來你家對嗎”
桑伊握緊杯子,他又緩緩地松開。
“我”
“也許最終給他們的定性就是狂熱的追求者。”霍奇納將蛋糕盒子打開,“你看。”
桑伊看過去。
“追求者為喜歡的人訂一次蛋糕也很正常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