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石有些不情愿,遲疑著道“可是爹,我打算秋耕之后就去城里找零工,一天下來也有幾文錢呢。”
傅大石一擺手,“今年就不去了。”
傅青石“”
他不敢反駁,只好垂頭喪氣地溜達著回了房。
此時的傅二嬸劉氏正坐在銅鏡前左看右看,時不時用手拂過頭上的一根簇新銅簪。看到傅青石回來,她隨口問道。
“當家的,你回來了。”
傅青石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正在這時,對面大房的住處傳來了一陣笑聲,傅二嬸頓時便好奇道“哎,你說大嫂他們在笑什么啊”
但她的話卻久久沒得到回應,傅二嬸一扭頭,發現傅青石正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有些生氣。
“當家的,我問你話呢”
她隨口抱怨道“你從上房回來就心不在焉的,問你話也不應。難道是爹跟你說什么了,難道是要咱們把地還給大嫂”
傅青石呸了一聲,翻身坐起。
“你胡說些什么”
“地已經分給我了,哪有還回去的道理,我是在想正事。”
傅二嬸側過身子,好奇詢問,“什么正事啊”
雖然是在自己的房內,但傅青石還是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壓低了聲音道“我剛剛跟爹商量事情,然后文鈺就進門了。他跟爹說打算再建幾間屋子,就在他們那邊那塊地上,嫌現在的屋子太小了,住不開。”
傅二嬸吃了一驚,“他哪來的銀子”
“他寫了話本,就是說書人說的那個,哎,你不懂。”傅青石坐在床沿,越想越不甘心,“可惜,可惜啊”
“你說要是我們沒分家,那文鈺寫話本的錢就得交一部分到公中了,就和大哥以前一樣。但現在分了家,爹肯定不會開口的。而且剛才爹還說今年秋耕完后,讓我不要去城里找零工了,先幫文鈺把房子建起來。”
想到房子,傅青石又覺得心里如火燒一般了。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既可惜于分家早了,不能沾大侄子的光,也可惜于自己識字太少,別說是寫話本了,就是把話本放在他面前,也看不下去。
傅二嬸也覺得可惜。
她眼珠子一轉,覺得還是得找時間跟大嫂再敲敲邊鼓,人家陳地主可是親口答應的,若是大房愿意嫁蓉姐兒,就給二兩銀子的謝媒錢。
等謝媒錢到手,她就給自己換一根銀簪,銅簪還是差了點。
傅文鈺不知道院子對面的二房眼饞他掙的錢,自覺已經處理完建房事宜的他,又再度沉浸在了真假少爺的劇情之中。
他之前寫到王員外從王太太的話語,以及張嬤嬤的反常舉動里意識到了不對勁,于是決定探究個清楚明白。
而此時慌亂中的張家人是經不起探究的,于是在王員外的指使下,王管家請張父喝了一頓酒,就成功地灌醉了對方,從這個擔憂親兒子的老父親嘴里探明了真相。
王富貴不是王員外的兒子。
張狗剩才是
而喝醉酒了的張父,還斷斷續續地透露。
其實王家祖上與張家有親,王員外小時候還跟張父長得有幾分像。于是來王家給王員外做奶娘的張嬤嬤,久而久之就在心里產生了陰暗的想法。當年趁著王員外外出做生意,王家群龍無首的時候偷偷把兩個孩子換了
得知真相的王員外大驚之下,頓時大喜
所以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嗎
王家和張家把事情說開,張家伏法,然后王家認回自己真正的兒子張狗剩,從此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當然不
他可是狗血文作者啊。
傅文鈺覺得他必須要讓古代的讀者感受一下現代作者的腦洞,于是他筆鋒一轉,就寫到了全書最為精彩的一個環節。
滴血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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