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試的流程與縣試基本相同,并且同樣是在柳州城內的貢院舉行,其他縣的人要提前趕來,但傅文鈺等人則不用,依舊是像縣試那樣,提前兩日住到城里即可。
然后是半夜搜身進場,確認身份,領取空白卷子等等。
搜身的時候還有人不知真假地被搜出了夾帶。
傅文鈺、鄒一郎及傅明亮三人排著隊的時候,只看到隔壁隊列有人大著嗓門罵罵咧咧,說什么搜身的兵士們“有辱斯文”、“不成體統”、“身份卑賤”,等自己高中后便要上書陛下,禁止這種行為云云。
開始的時候傅文鈺還以為自己遇上了一個老古板,掃了一眼后也沒在意。
誰知這位大放厥詞的一十多歲男子在搜身這一環節,竟然被人從他的考籃里搜出了一張小抄,當場被人打臉。
而且被搜出舞弊后他還不服氣,叫囂著要見知州大人,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混賬”
“我是冤枉的”
“我要見知州大人”
但沒有人理會他,而且他還被不耐煩的兵士踹了一腳,捂著肚子倒地,哀嚎著不止,最后這位嚷嚷著要禁止搜身的年輕男子被人粗魯地拖了下去。
一時間,眾人噤若寒蟬。
跟隨在傅文鈺后面的傅明亮小聲道“我以前聽明暉哥說,有人會趁人不注意,將舞弊的東西扔到人身上,我們千萬要小心。”
傅文鈺三人神色一凜,連忙把自己的東西再檢查了一遍。好在他們的東西并沒有多一樣,也沒有少一樣。
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進場后,鄒一郎及傅明亮的位置在后面,而傅文鈺的則和其他案首一樣,都在最前面的號間。而開考后,題型雖然還是那些題型,但跟縣試相比卻更為復雜,題目的難度也更大。
不過這些都難不倒傅文鈺。
放榜后,他位列第五。
考中童生之后,便只剩下院試了。
院試是柳州、江州以及安州三地一起舉行的,今年正好輪到了江州,時間是在六月十五。可惜的是府試這一關,鄒一郎和傅明亮并沒有考過,所以傅文鈺只能和同樣要去參加的鄒童生一起前往。
距離出發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月,傅文鈺安心地待在家里養精蓄銳。至于科舉修仙這篇話本,他的腦海中雖然偶爾還會閃過一些情節,但卻沒有再動筆了,而是將原本的五日一更,改成了月更。
讀者們抱怨連連,比傅文鈺都還盼著他考完院試。
六月初,傅文鈺和鄒童生來到了江州。
這次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村長傅文成特地安排的人。一個是傅青銅,一個是傅文河。這兩個人里,傅青銅穩重年紀大,是村里領頭人之一。至于傅文河則屬于后起之秀,特地跟出來見世面的。
而且兩人要么演話劇,要么是武術隊的,在村民中算得上是見多識廣,跟著傅文鈺出門并不會給他惹麻煩。
至于鄒童生也帶了一個人,是同族的鄒四郎,同樣是武術隊的一員。
因為時間還早,順利地定好客棧后,幾人還出門逛了逛。結果這一逛,幾人便聽到了一件事,原來如今的江州知州,居然是熟人。
這消息是傅文河打聽到的。
“鄒叔,文鈺,你們猜江州知州是誰”
“是陳縣的慕縣令啊”
傅文河用驚訝的口吻道“聽說他是因為在陳縣立了大功,所以才會官升一級成為江州知州,才剛上任沒有多久呢。”
“而且他一上任便破了好幾個案子,大家現在都喊他青天大老爺。”
傅文河這么一說,傅文鈺也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