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會打開。”
“人頭掉下來了,就掉到了我的眼前。”
“柜子里有鬼,鬼還會說話”
“對對對,還有鬼火,飄起來的鬼火”
最后臉色蒼白的五人齊齊表示,“可怕,真是太可怕了。”“里面真的好嚇人。”“你們不要去。”“真的太嚇人了。”
傅文鈺無言以對。
而胡知州卻有些興致勃勃,然后他轉身對傅文鈺道“不知我們可否進去看看”
傅文鈺覺得與其讓他們疑神疑鬼,到處跟別人說鬼屋有鬼,導致這個地方門可羅雀,還不如大大方方地帶他們走一遍。
于是點頭答應。
不過穩妥起見,尤其這些人里還有胡知州這樣的一方父母,以及謝舉人這位年紀大的人在,所以傅文鈺讓人提燈籠過來,還特意叮囑要最亮的。
燈籠提過來后,他走在了最前面。
鬼屋入口是一處狹小的過道,上面潑灑了一些朱砂冒充血跡,并且還糊了大大小小的幾個血手印,看著是有點恐怖。
但傅文鈺邊走邊解釋,“這些不是真的血,是調成墨汁一樣的朱砂,灑上去只是為了嚇人而已。”現代鬼屋用的是油漆,但傅文鈺覺得古代的漆有一股怪味,一聞就認出來了嚇不到人,所以特意換了朱砂。
再說了,朱砂辟邪啊。
擠在人群中間的李兄伸手摸了一下,然后才小聲道“原來,原來真的不是血啊,怪嚇人的。”
過了這個不算大的走廊后,便進入到了真正的鬼屋了。
而此時客人們的心情也因為進來那段路上的血跡、血手印、黑乎乎沒有絲毫亮光的走廊等渲染,進入了一個有些害怕的氛圍里。所以等眾人走過走廊的拐角,便看到了傅文鈺特意擺放的,一個微笑著的紙人。
因為紙人上方的瓦片被移動了幾塊,取而代之的是糊了好幾張的油紙,所以朦朧灑落的陽光正好照在了紙人那張僵硬的、臉頰被涂紅涂圓,慘白兮兮并且嘴唇彎彎的臉上
不知道是誰短促地啊了一聲。
傅文鈺不信邪,走過去將燈籠提到紙人的臉旁進行講解,“你們看,這就是一個簡單的紙人而已,沒有什么特別的。”
于是幾人繼續往下走。
看到同樣被屋頂灑落的朦朧月光照著的紅色棺材,李稟顫抖著道“就,就是這里,這棺材會自己打開,里面沒有人”
傅文鈺走過去摸索了一下,然后從棺材最頂端找出了一根繩子,“這個棺材是特制的,接口處刻了口子,這樣一拉就能夠把棺材蓋子打開了。至于是誰拉,后面的這堵木墻是空的,里面藏了個人。”
看到一根很大的木柱子,張兄戰戰兢兢,“有,里面有鬼”
“我當時就站在這根柱子前面,然后感受到有個鬼朝我吹氣。他是要吹滅我肩膀上的兩把火,是要附我的身”
傅文鈺敲了敲柱子,“里面是空的,有人。”
來到一條懸掛著破爛布幔的場地。
好幾個人道“這里有人頭。”“對對對,有個人頭會掉下來。”“不對,不止一個人頭”“它們還會滴血”“肯定是因為死得很冤枉,找替身來了”
這里也是之前傅文鈺和劉昌淼一起進來的時候,對方嚇得尖叫連連,死命往他身后躲的地方,同時也是傅文鈺最滿意的。
所以他扯了扯某條布幔
“啊啊啊人頭掉下來了”
“人頭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