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拜過師,有的是在我還沒考取功名的時候,有的則是在我考中秀才之后,但遺憾的是都失敗了。他們有的嫌棄我年紀大,有的只愿意教導家中子侄,我們可以拜師,但人家也可以不收我們。”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其他人紛紛附和,“是啊是啊,正常得很。”
在場的都是考中了秀才的人,所以都很清楚跟縣試、府試、院試等有關的知識能夠從學堂的夫子處學到。但一旦考中秀才,那關于鄉試的點滴,跟鄉試有關的知識,便只能自己慢慢鉆研,亦或者找到某個人請教了。
至于書院,無論是江州還是柳州,都沒有適合秀才就讀的好書院。如果誰想要去書院讀書,就只能跟之前的劉昌炎夫子一樣到京城去。
也就是說,如果運氣不好的話,一輩子也考不上舉人。
正因如此,大家對季秀才組織的這個文會才會這么地重視,好幾個人比如傅文鈺等人更是特地從柳州趕來參加。
可沒想到在這位陳秀才看來,大伙兒積極向舉人、進士們請教,居然是攀附、恬不知恥,拜師不成則是自慚形穢、無臉見人。
上次文會的組織者季秀才更是直接氣笑了。
他毫不客氣地道“心術不正”
“我師傅是江州的趙舉人,我拜師前后對師傅都恭敬有加,有事弟子服其勞更是一句從古流傳至今的話,這如何能算攀附呢”
陳瑯受到了一面倒的抨擊。
這讓他的表情惶恐不安,身形更是搖搖欲墜。
“不,不是的。”
他極力地辯解道“傅,傅文鈺不一樣,他跟我們不一樣他只是個寫話本的,不務正業,汲汲營營,毫無讀書人志氣”
傅文鈺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
“寫話本有什么不對”
“我的第一篇話本,幫助唐員外找回了被下人調換的親兒子。第二篇話本,讓陳縣多了一座玉山,讓好多人多了差事。還有一篇更是讓鎮北侯找回了失散的妻女,我以后還會寫出更多的話本,幫助更多的人。”
“就連我建的溫泉山莊和游樂園,前前后后也請了好些百姓去干活,不但包吃包住,還按時發放餉銀。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而你除了讓大家知道你是個嫉妒賢良的小人之外,又做了什么成就”
陳瑯支支吾吾,看向傅文鈺的目光中帶著畏懼。
“你,你你”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驚呼聲響起,“慕,慕大人”
“還有胡大人”
慕大人,胡大人
聽到這兩個熟悉的名字,傅文鈺連忙轉頭朝門口望去,然后就發現慕知州果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門口,他的旁邊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柳州知州胡不奇。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