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趁熱。
岳陽在賬上記一筆,第二天午休就去公司附近的商場買娃娃。
他逛到店里覺得沒白來,心想這個小叮當可比昨天的平頭正臉很多,挑了只不大不小的買單。
尺寸和價格成正比,但岳陽絕對不是摳門。
就像他用手拎的牛皮紙袋裝鮮花一樣,送禮的學問大得很。
就b大的宿舍條件,送得大放哪都是個問題。
岳陽有位舍友就吃過這個虧,畢業搬東西的時候被女朋友罵一頓。
不過再怎么挨批評,人家也是光明正大的女朋友。
岳陽倒想有這個機會,掐著點提早打卡下班去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他不出差的時間都比較自由,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正好放學鈴響。
余清音還在跟同學討論小組作業,一抬頭就看到他,笑笑算作打招呼,口型示意他等一下。
岳陽其實沒看清,不過估摸出大概的意思,點點頭站在邊上,給進出的學生們讓出位置。
他沒擋著路,有個男生卻仿佛是沖著他來的,路過的時候撞到他的肩。
說撞,又不太像故意的,畢竟大家素昧平生,能有啥仇啥怨。
岳陽摸不著頭腦,來不及多想眼前就多出個人。
他把上一秒的事情拋之腦后,伸出手“包給我吧。”
能輕松何樂而不為,余清音遞給他“有點重。”
她中午還去圖書館借了兩本大部頭,沉得可以做武器,砸腦袋上比板磚還有殺傷力。
岳陽倒覺得還好,掂量著“跟電腦差不多。”
又晃晃自己帶來的袋子“猜猜里面是什么”
神神秘秘的,余清音從形狀上判斷不出,心想幾乎每次他來手都不是空的,猜測著“吃的還是喝的”
岳陽“都不對。”
余清音只好換個答案,兩人邊說話邊往宿舍樓走。
眼看到樓下,她還沒有蒙對的意思,卻連偏離十萬八千里的話都說出來。
岳陽品出味來“故意的”
余清音無辜地看著他“你冤枉我。”
又透露出一絲“我就是”的意味來。
委屈得跟撒嬌似的,岳陽被糖衣炮彈打中,下意識說“我的錯,我亂講的。”
他有時候跟上級還頂兩句,這會倒是挺痛快的。
余清音把手背在身后微微昂著頭“行,原諒你了。”
她說話的時候嘴角一直揚著,隱約覺得自己像是在哥哥們面前,仿佛多少無理取鬧都可以被包容。
就這架勢,岳陽看著有點像領導的派頭,憋著笑“謝謝啊。”
余清音可沒聽出來感激,把東西都放回宿舍,認真地補過妝才下樓。
岳陽沒看出不同,只是說“晚上估計會冷,要不要再帶件外套”
余清音不見外地撩起一點褲腳“我穿秋褲了。”
她多怕冷,才不會像小年輕們露出一截腳踝。
先別說她長得瘦,半點都看不出來。
就說她這個年紀,按理也不該是穿秋褲的時候啊。
岳陽還真是頭遭聽說,沉默兩秒道“那一定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