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和錢,聽上去就很嚇人。
余清音跳起來“怎么回事”
余景洪知道她是誤會,趕緊說“不是我,是天宇,不過他也不是大事。”
誰余清音想了兩秒“社恐啊。”
她也說不上是松口氣,掛斷電話道“我沒帶卡包,不知道錢夠不夠。”
岳陽把自己的錢包塞給她“密碼是326507。”
余清音穿著襪子頭也不抬“一般都要說密碼是你生日才對。”
岳陽“明天就去改。”
他不嫌麻煩,余清音都覺得折騰,說“別,那就跟我的重了,哪天咱倆被一鍋端,得一起去沿街乞討。”
一鍋端、一起。
雖然是世界上最形單影只的那個“一”,組合的詞卻都那么美好。
岳陽牽著她“我可舍不得讓你吃這個苦。”
苦嗎余清音又不是沒吃過。
她道“我可比你想的堅強。”
岳陽拔掉插著的房卡“堅強就得去吃苦嗎”
很有道理,就像懂事是自愿,遠不能成為被壓榨的理由。
余清音“如果大家都這么想就好了。”
下一秒道“余景洪不知道怎么回事,話都講不清楚。”
岳陽就是想幫轉移她的注意力,見狀“聽他的意思,應該人沒事。“
話是如此,余清音還是擔心。
她一路趕到第四醫院,在急診室門口左右看,誰都沒發現,肉眼可見的焦躁。
岳陽安撫地碰碰她的手“再打個電話看看。”
余清音也想,撥出去幾個都是無人接聽。
所有最恐怖的念頭涌入她的腦海,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
下一秒,余景洪甩著手從洗手間出來。
他看到妹妹喜出望外“總算來了,我今天太他娘倒霉了。”
還笑得出來,余清音三魂七魄歸位,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到底怎么回事”
有點丟人,余景洪看一眼岳陽,不太好意思張嘴。
岳陽見機行事“是不是要繳費,我去吧。”
更尷尬了,余景洪手放在口袋里,猶豫道“合適嗎”
余清音倒是不見外,點點頭“讓他去。”
岳陽一走,余景洪和盤托出“我們學校有個坡你知道吧”
在這兒鋪墊什么呢,余清音瞪著他“別講屁話,快點”
都開始不斯文了,余景洪可不敢惹她,趕快說“就是我騎自行車帶天宇,摔倒了。”
就一句話的事情,還吞吞吐吐的。
余清音追問“怎么摔的”
余景洪咬咬牙“我問天宇我雙手放開也能騎你信嗎。”
好了,蠢話到此為止。
余清音“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天宇沒事吧”
余景洪“他撞到頭,現在沒事,但我覺得照一下比較安心。”
想法很好,可惜醫院只收現金,他囊中實在羞澀,只能搬救兵。
頭的事情可大可小,檢查結果又沒這么快出。
余清音圍著張天宇繞兩圈,問“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張天宇緊張得咽口水“沒,沒事。”